有工钱领,有口饭吃,最重要的后不会因此遭受连累招致灾祸,就谢天谢地。
出石龟神谕的闹剧落幕,水圣爷祖孙几代人费力经营、来敛财的河神传说彻底宣告破产。
莫摧眉将附近村镇曾经遭受过水匪袭扰的村民,逐带上高台,控诉水匪之祸。
其中少女阿环,将自己和其他几个村里女子,为了不被掳去水寨逼迫献出初夜,差点祭祀河神事当众大声说出来,引得众多受害村民心有戚戚。
荆湖水匪多年来做下的恶事,多不少,多少受害百姓害怕其势力能忍气吞声,这下终于迎来了为他们撑腰做主的人,朝爆发的怨气,完全压过了对河神的敬畏和恐惧。
要不有官兵拦在祭台下,怕众人就要拥而上,将那些可恨的水匪统统丢进河里喂鱼!
萧青冥时机到,朝江明秋点点头。
江明秋扬声:“诸位,本官知晓荆湖水寨盘踞荆州久,其中不少水贼乃渔民出身,为了生计迫不得入水为贼。”
“要上没有沾染人命,肯主动投降的,朝廷可酌情法外开恩,免除,但若继续负隅顽抗,对抗朝廷,破坏治水修堤大事者,朝廷必定严惩不贷!”
他摆,肃容下令:“荆湖水寨作恶多端,怙恶不悛,罪证确凿,今便当众行刑,以儆效尤!”
在众多百姓的惊呼声中,梁渠和水圣爷惊恐错愕的人头滚滚落地,远处沸腾的人群顿时激起阵欢呼叫好。
除了这次大破梁家寨,捉到了梁渠和水圣爷等几个大寨寨主,还有百上千的水贼四散逃走,躲在荆湖各个湖岛里不肯出来。
若派兵捉拿,基本如同大海捞针,费时费力也难以除尽。
今当众行刑,必定能通过百姓和渔民之口传入荆湖,剩下的水寨人心浮动可以想。
那些如陆返般内心渴望过安稳子的普通人,向朝廷投降的越多,剩下的顽固硬派自越少,到最后,势力削再削早不气候,与官兵此消彼长,也有乖乖求饶的份。
※※※
将众水匪头领当众砍头后,江明秋又按照陆返的供述,派人将躲在人群里造谣生事,怂恿村民和信众闹事的北岸大户杨家捉拿,连带着几个大户都跟着遭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不光给水寨送去的钱财,统统被官府没收,就连自家都被关进了大牢等候问罪。
得知圣上亲临坐镇,时之间,荆庭城两岸无论大户还平民,都噤若寒蝉,荆湖剩下的水寨更如同缩头乌龟,动不动缩在寨子里,不敢冒头。
停工的修堤民夫们忙不迭回到堤坝,重新开始动工。
子天天过去,两个半月后,最难的拦河工程艰难进展,左右新修筑的堤坝,离完全合拢经剩下最后不到百米距离。
这个距离,站在堤坝两端的民夫经能清晰地看对面的人影。
堤坝中间的长宁河如同被双大钳勒住脖子,咽喉被不断挤压,自喉咙深处发出如同牛吼般沉闷的怒涛。
@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河口宽阔时,人环抱的粗壮铁桩,尚能牢牢钉入河床内,在水流的冲击下岿不动。
而如今最后这百米不到的河口,湍急的河水冲击力之大,连铁桩都扛不住,旦入河,片刻功夫就要被巨浪冲走。
萧青冥和喻行舟等人顶着轮硕大的烈,立在南岸河堤之上,萧青冥看着下面明显放缓的工程进度,默沉思不语。
江明秋气喘吁吁自堤坝处跑来,身上的儒衫早被汗水浸透,额头大汗淋漓,他把抹去,顾不上喘口气,蹙眉:“陛下,下面的人回报说,们的铁桩经不管了。”
“水流太急,无论打什么桩下去,都不济事,要不了多久就会变形歪斜,甚至折断冲走。”
“还陛下有远……”荆庭城的陈知府暗暗咂舌,后怕不。
他开始还在心疼那些投入河里的铁,现在想来,若木桩,怕连工程的半都进行不下去,堤坝就要被急流冲垮。
最后短短百米,几秒钟就能跑完的路程,却拦河修堤最艰难的时候。
头顶的灼灼烈仿佛在天空中燃烧,无形的巨大压力沉甸甸压在每个人肩头。
两个多月以来,他们救村民,剿水匪,破迷信,炸河,耗费了无数人力物力,尽数投入这条关系到千万百姓安宁的大堤上。
每每竭尽全力解决了个难题,又冒出来无数新的更艰难的问题,等着他们去应对。
众人筹莫展,所有人都下意识看向萧青冥,于这股庞大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