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半妖都麻了。
麻了麻了麻了。
局这都招的什么妖魔鬼怪进来？ 他们妖管
一个个都是疯子呜呜呜呜。
仅仅只是几钟时间，
痛苦得浑身抽搐，额头抵着面前的桌子, 很快桌子
湿润了一片。
抽取妖力不像是妖气感染的那种简单的输送妖力那么简单，抽取直接是从血液，从筋骨当剥离原本已经融合的妖力，痛苦程度直线升，每一秒像是在千刀万剐。
老王看苏瑶这状态不免开始担心：“她这样不死吧？”
“只要她体内还有妖气不因妖力流失而死。”
这是她亲身得到的经验。
当年被狼王掳去当作妖力的容器的时候汪凝知道了，妖力的输入跟抽取都是不伤害本体的，单纯是疼而已，只要人类身体里还有妖力能保一口气，但是, 这不代表人类法被杀死, 比如她之前差点过敏休克。
“三天后这个时间要注意一，到时候妖力抽完了, 她的身体太虚弱, 可能撑不住，得找个治愈妖来帮忙吊一口气方便你们审问。”
等到三天后, 精疲力尽的苏瑶早泄气了，也更容易审问。
妖力给了她精神跟身体的各种帮助，一旦失去，仅仅只是个普通人类，这对苏瑶来说本身是一个极大的打击。
汪凝刚小学的时候知道苏瑶。
苏瑶是他们班最漂亮也是最受欢迎的女孩子, 她跟班的男孩女孩都玩得来，似乎天生引人注目, 天生是焦点，所以在她被其他同学排斥之时, 苏瑶的亲近于她来说像是天使降临一般。
感知灵力的小孩跟普通小孩之间有着天然的隔阂，这也是什么汪凝很不讨周围小孩的喜欢，课时老师的提问她在他们都不知道答案的时候主动举手，书包校服各种地方都精致的绣着汪凝两个字，文具盒是漂亮的手工制品，妈妈亲手给她做的，每一本书的书皮花样都不相同，还有爸爸标准的各个科目跟她的姓，每天的小皮鞋都是干净得一尘不染，——然而她的小皮鞋每天都印大大小小的脚印。
一开始他们还说对不起，说不好意思，说不是故意的，到了后来，习惯了她的不反抗之后他们开始肆忌惮，剪断她的皮鞋带字，撕掉她的书皮，在她的校服跟书包乱画，发展到最后，他们甚至将她从两三米高的位置推去。
他们很聪明，高度不摔死人，但是很疼。
于从小知道自己跟其他人不一样，汪凝幼儿园时期是一个沉默寡言的乖孩子，从不跟其他小孩发生冲突，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了小学，她的感受很迟钝，没有意识到这是霸凌，默默承受着。
苏瑶的出现帮了她很多，她教她怎么隐瞒身出现的伤口，不见的书本以及被剪断的皮鞋。
她那时还以苏瑶是真的在帮她。
直到被姐姐发现，汪凝也不觉得他们的所作所有什么问题。
她以这是正常的小学生活。
等她离开学校，知道了正常的人与人之间的交往之后，那些迟来的恨意汹涌。
怨恨当时软弱的自己，憎恨那群围观嘲她的小孩，也怜惜当时那个小汪凝。
现在再看见苏瑶，汪凝只是短暂地觉得畅快，那些情绪很快消失不见。
大概是真的过太久了，久到她都想不起来当初的恨了。
汪凝没继续在审讯室待，提醒老王注意苏瑶状态避免她受不了自杀之后去了后勤科。
她还有工作要做。
这一次出差她想带云仙主要还是因她的天赋异能，再加云仙也有出外勤的经验，其他的外勤科的妖她都看过信息，没有像云仙这样正常又懂得如何跟人类交流的交妖，——交流经验来自云仙曾经谈过的若干个人类男友。
“啊，要去？”云仙有点惊讶，“去旅游么？”
“云仙姐还是很厉害的。”汪凝说，“是找落局申请要你去的，这一次是去北城，面对的人类比较多，需要一个交的妖。”
“哦，可以啊。”云仙答应得很痛快。
人选这么确定。
云筝帮忙买了四张今晚飞北城的机票，他们午得出发去机场。
事情紧急，尽快到达北城开始查案最好，不然怕那几个金主提前跑路，——妖管局没有证据的没办法打报告申请限制人家的出行。
周乾坤坐汪凝的奔驰后座，看见云仙愣了一，问驾驶座的汪凝：“怎么带云仙了？”
“颜值担当。”汪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