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齐越给凌渡韫发了个消息, 通凌渡韫自己有事要出去一趟，便和任思安一起前往任家老爷子所在的疗养院。
任家虽然被方建元打压得有些苟延残喘，但到底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有其投资在支撑着，不仅能撑得住苑影城和云端视频连年的亏损，能维持任家的体面。
任家老爷子住的疗养院是京城最好的疗养院，依山傍水, 每一个病人居住的都是独栋的小别墅, 别墅里有基础的医疗设施。
老爷子疯了之, 任思危和妻子便暂时放工作, 前疗养院照顾老爷子。
任思安同齐越抵达疗养院，疗养院的大门紧闭，任思安一边伸按响门铃，一边和齐越解释道：“我爸总是趁护工不注意的时候偷跑出去, 关着门就不担心跑了。”
说这话的时候，任思安的眉眼里晕染着苦涩的情绪。
这些都是教训。任老爷子之前就跑过次, 好在疗养院处处有监控，很快就把人找回了。
齐越点点, 表示理解。
没多久有人出门, 到任思安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思安先生。”
是照顾任老爷子的护工。
任思安请齐越先进去, 问护工：“我爸呢？”
护工说：“老先生刚去休息，思危先生正在陪着。”
“嗯。”任思安点点：“你忙去吧，我去我爸。”
护工便去了。
任思安请车熟路地领着齐越前往任老爷子的房间。
在疗养院的路上，任思安已经和齐越说过任老爷子的情况。
自从被方建元针对, 老爷子的身体每况愈, 夜里总是睡不好，经常被吵醒。本精神矍铄、每天傍晚都能去公园健身的一个老人, 在短短的半年时间内卧病在床，瘦得就剩一把骨。
那时候任家人都以为老爷子撑不过去，结果老爷子又神奇的好了，胃口也恢复了。
众人以为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的时候，老爷子某天睡一觉醒，人突然疯了。
就是一觉醒，突然没了神志，老爷子有时候很暴力，折磨自己也折磨身边的人，护工换了一个又一个。有时候又很颓丧，有严重的自残倾向，要是一个没住，老爷子就会往自己身上划个刀，也不觉得疼，对着刀口和鲜血狂笑，像是完成了一件十分有成就感的事，说不出的诡异。
老爷子这一疯，就是两年。
这两年，老爷子不道吓走了多少个护工，到最任思危不得不放所有工作，亲自到疗养院顾老爷子。
钝刀子割肉才是最痛苦的，任家兄弟俩何尝不出，方建元就在用钝刀子割们的肉，逼疯老爷子折磨们一家。
……
“齐老板，到了。”任思安停在一楼某间房间的门前，转而小声同齐越说道。
而轻轻脚地推门，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老爷子的睡眠极浅，稍稍有点响动就能把吵醒，然就是无休无止地闹腾。
房间里很安静，床上躺着一个老人，须发皆白。睡得似乎不是很安稳，眉紧皱，梦里像是有什么在追着一样，嘴里不时发出呓语。
床边坐着一个年人，长得和任思安有分相似，应该就是任思安的兄长，任思危。
任思危的状态起也不是很好，人有些清瘦，眉峰之间有一道深深的沟壑，正一脸担忧地着床上的老人。
听到门的响动，任思危抬了过去，目光瞬间变得锋锐。清人是任思安，眼的锋芒才尽数收敛，并朝任思安投去一个疑惑的目光，问任思安带的人是谁？
任思安蹑蹑脚地走到任思危身边，用气音在耳边说道：“是齐老板。”
出售云端视频那么大的事，任思安不可能不和家人说，当时就把同意出售的理由告诉任思危。
任思危是道齐越的。
任思危闻言朝齐越点点，面上的表情又和缓了，在齐越走到床边，任思危小声道：“齐老板，麻烦您了。”
就这么小的声音，也惊扰到了老爷子。
只见床上的老人忽然瞪大了双眼，略显浑浊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瞳孔骤缩，不停颤动。脚始乱蹬，到床边的人，反而没有收敛，更像是到什么可怕的东，摸到什么东，就往床边的人身上招呼。
老爷子张着嘴，叽里呱啦乱叫着，眼的惊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誓死不休的狠劲。
“爸！”
“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