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剑族三大锋芒
游仙台后园，杀意凛然。
姑苏还剑指了指园子最里面的角落，那里放着一口漆黑的棺材。
“系雪衣，今日不是你死，便是吾亡。”
“拖棺来战，姑苏还剑，吾感受到了你的决心。”
“吾等得不耐烦了，开始吧！”
姑苏还剑乱糟糟的长发一甩，佩剑梦回姑苏倏然出鞘，在天际划出一道碧痕。
与此同时，系雪衣的凋松鹤骨一声清鸣，霍然冲空。
一双名剑，两名剑客，开启生死之决。
姑苏还剑首开绝式：“五更残剑·初更新月·起风操！”
风起，月来，雪落，一剑带来那年姑苏的繁华，如忆旧梦，顷刻将系雪衣笼罩于一种怅然而又决绝的剑意中。
“剑族三大锋芒，果然不凡，壮士拔剑惊怀素！”
姑苏还剑与系雪衣无论容貌，还是个性，对比异常鲜明，一个粗矿，一个儒雅，但此刻的剑意中，粗矿的姑苏还剑偏偏多情缠绵，儒雅的系雪衣反而壮怀激烈。
双剑各自荡起风云，又轰然交错，撞出砰然惊鸣。
一招相接，两人便知对手难缠。
姑苏还剑大笑道：“好好好，如此对手，方能战得痛快！二更皓月·健浪行，喝！”
一声长喝，剑意化浪，排山倒海般涌来，似要淹没一切。
“鹤鸣九皋声闻天！”
剑芒巨浪中，白鹤昂道高飞，三顾不去，转眼疾飞而落，爆发出无穷剑意。
轰！
又是惊天动地的撞击，瞬息之间，浪消云散，鹤云剑现，不世之招迫得两人各自后退。
姑苏还剑战得性起，剑意一转，口中长啸，似歌似哭，顿让这片天地为之动容。
“三更霄月·恨长歌！”
强烈的剑意，刻骨的歌声，摇摇欲要夺人魂魄。
“天不留行惋兰亭！”
乍然，空中浮现一个个斗大的墨字，飘若浮云，矫如惊龙，遒美健秀，顷刻将姑苏剑意冲淡。
墨意淋漓，剑芒嶙峋，系雪衣将久藏心中的郁意痛快倾泻出来，如大江不绝，笑看天地，俯昂古今。
咔嚓！
双剑激烈交锋，火星四溅，四遭顿如飓风席卷，将一片园子打得处处龟裂。
“噗！”
姑苏还剑不敌而退，呕出一口朱红。
就在此时，系雪衣又是回手一剑，瞬息而至，直刺姑苏还剑咽喉。
刻不容缓之间，姑苏还剑举剑一挡，只听砰的一声，虽是勉力挡下，姑苏还剑却被击退数步。
系雪衣剑指姑苏还剑，却没有更多的动作。
“章仇无期当初正是输在此招之下？”
姑苏还剑捂着酸涩的手腕问道。
“然也，刚才一幕正是当日的情景重现，但那次，章仇无期的剑断了，所以吾的剑刺入了他的咽喉。”
“怎会？”
系雪衣从行囊中拿出一口断剑，递给姑苏还剑。
姑苏还剑接剑仔细辨别，随即又是手指轻弹，倾听剑声。
“不错，正是好友的满夜雪啸，当年由神匠聂寒亲手打造，据闻这口剑乃是聂寒以罕世仅见的名铁百韧丝钢所打造，遇强则纳，遇坚则摧，能折而绝不会断。”
此时，一道人影急匆匆地走进游仙台后园。
“个中蹊跷还是由老夫来说。”
姑苏还剑瞪着这名其貌不扬，还有点邋遢的男人，质问道：“你是何人？莫不是系雪衣请来的帮手？”
“老夫聂寒，正是满夜雪啸的铸造者，吾受八采儒鹤的邀请而来，特向姑苏大侠说明这口剑的情由。”
“既然伱是聂寒，吾就听你一说，若是因为剑的问题，那姑苏还剑对你这位铸造者，就不会客气喽。”
聂寒擦了把头上的冷汗，从姑苏还剑手中要过残存的满夜雪啸，对两人说明此剑的问题。
“满夜雪啸虽是百韧丝钢铸造，但亦有克星，赤鳞水能彻底改变，甚至摧毁百韧丝钢的特性，使其由内而外脆化如凡铁。”
“嗯？”
聂寒轻轻一掰，竟然将剑身掰下一小片，递给姑苏还剑。
果然，这片剑屑已经非常脆弱，而且呈现出隐隐的红色纹路，这种纹路显然并非新近伪造出来，而是在长久的岁月中自然形成。
“赤鳞水又是何物？”
聂寒回忆道：“赤鳞水克制百韧丝钢的事情，老夫也是在一本早已失传的《古今造物十卷》中看来的，想不到世间还有人知晓这种方法。”
“如此说来，是有人在章仇无期的剑中动了手脚，导致他在与系雪衣的战斗中因剑断而身亡。”
经过聂寒解释，姑苏还剑终于相信了此前系雪衣所说的，章仇无期的死别有隐情，姑苏还剑固然要为友报仇，但若是挚友身亡背后别有推手，他亦会查明。
“老夫讲清楚了这件事情，希望你们亦能查出幕后真相，吾还要回去打铁，请了。”
“请。”
等聂寒走后，姑苏还剑一屁股坐在那口棺材上，从怀中掏出酒壶，昂头喝起来。
系雪衣收好剑，走到他身边，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