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裳缨络，你欠本爷一句解释。”
僧衣飞扬，佛者静立。
“你给本爷说话啊！当年你不是很能说的吗？”
焱无上最受不了这样的沉默，如果不是今天再遇，他永远不会知道裳缨络竟是天佛原乡的人。
恨，恨他当年的欺骗。
庆幸，庆幸眼前这个人没死，久远前的真相有浮出水面的一天。
上古混沌时期，蜃海冥都诞生了魔、厉、妖三族，魔族与厉族争来斗去，血战不休。
斗神血泣厌倦了自相残杀，率领妖族迁居苦境，在广袤无垠的北境占据了很大一片领土。
创立新基业并没有带来安宁的日子，混沌时期万族争霸，初代种族之间的厮杀比魔族厉族更甚。
数次征战，斗神血泣打败了那些与妖界争夺资源的初王，自己也重伤不治。
临死前，他将妖界分为三支，确立分权而治的制度，这样既能促进妖界的良性竞争，也能避免种族灭绝。
先进的制度在时间中化为腐朽。
妖族不事生产，低等小妖需要食物维持生机，很快当地的野兽被吃尽，小妖们开始跨越妖界与人类的界线，抓捕人类饲养的家禽来吃。
终于有一天，小妖们吃人了。
妖界吃人震惊了苦境三教，三教强势介入，引爆了一轮又一轮的战争。
妖界节节败退，两条妖脉崩毁，一条被占据，失去大量妖能和兵员。
妖界不得不退守丘山百妖路，利用复杂的地形苟活下来。
光尊玉菩提在妖界原来的领地上，创建了天佛原乡，并在占据的妖脉上修建了深阙。
和平持续了数个甲子，直至斗神血泣转世成焱无上。
佛妖两界战火又起。
焱无上拥有庞然妖力、吞天妖火、意识之刃、古传六决，不仅力挽狂澜，还带着妖界反攻天佛原乡，重新占领了深阙。
那天，焱无上来到深阙的那条妖脉上，看见一名落魄的修者。
“本爷叫做焱无上，你又是什么人？”
“裳缨络。”
“为何要在妖脉深处修行？”
“在吾眼中，妖界与别处并无不同。”
“喔？”
“妖也是父母所生。”
焱无上纠正他：“错了，本爷就没有父母，乃是妖火所化。”
“妖火？”
修者抬起头，露出灿若春花的面容。
接下来的很多天，焱无上总是走来这里与裳缨络聊天，他佩服裳缨络学识之渊博，也佩服他修行之坚定。
最后一天，焱无上带来了一朵花。
“本爷还以为，你跟排斥妖的那群人一样，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才发现自己误会了你。裳璎珞，你可愿成为本爷永远的朋友？”
裳缨络握住了那朵花：“十日后子时，你来此地，吾有话对你说。”
十日后，焱无上如约而至。
裳璎珞却痛苦地闭上眼睛：“你真的来了？为什么你要来？”
焱无上不解：“不是有话要对本爷说吗？你是怎样了？”
“快回去……快回去！”
焱无上心知有异，急速赶回丘山百妖路，妖界三脉已成一片血海，尤其是他领导的怪乐地，不分大妖小妖，几乎全被佛乡屠戮。
他只来得及救下黑狱和暗界的部分族人。
佛乡随即封闭了深阙，焱无上再去的时候，深阙、妖脉和裳缨络，皆已消失在重重佛光圣气中。
“裳缨络，你可知道打完那场架，本爷找了你好久好久。后来，战云界用巨魔神撞击百妖路，本爷受困数百年。”
裳缨络终于说话了：“焱无上，抱歉，当年吾是故意接近你。”
“什么！”
“过去之事犹如镜中花，水中月。焱无上，趁着波旬三体不在，不如与吾一道前往青蒙山，阻止涯十灭复活。”
“看来，你将欲界探听得很清楚，敢在本爷枪下复生，本爷不妨再送他一次地狱行。”
“事不宜尽，今夜子时青蒙山见。”
焱无上回转妖界整兵，走了一路，才记起自己的气不知什么时候消了。
子夜。
佛、妖两界夹攻欲界新建的青蒙山根据地。
此时的欲界，正四幡攻打天都死伤惨重，还在重建当中。
第一天和第二天又亡于漂血孤岛，第四天叛变，只剩第三天和第五天的部分人马。
焱无上枪如火龙，掌带炎风，杀得欲界哇哇乱叫。
裳缨络给他赞功，浩然佛气清洗污山秽地。
片刻之后，欲界人马已去多半。
就在战势将定之际，现场震荡不已，随即开峰裂地，恶蜕乍现，涯十灭复生而出。
焱无上挺枪疾刺，狱天玄皇见此同来相助。
突然间，一股宏大异力将焱无上和涯十灭瞬息挪移，竟然是波旬现形。
“是魔佛！”
“无界波答，魔佛救命！”
欲界人马欢声雷动。
一名脱胎换骨的魔者傲然降临：“魔佛智体迷达，在此应劫，毁天道！”
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