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少次跟燕然野对冲,军覆得到的惨痛教训。”
两没说句话,战场上,黑鹰骑已经穿插两个来回,双方各有伤亡,但雍州军前锋军阵已经以肉可见的速度被生生削薄一层。
两军拉开距离,军马铁蹄刨刮着大地,尘烟起,双方马上开始下一轮对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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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然后方,苏里青格尔难得有些诧异地扬扬眉头:“竟然没有冲垮,黎昌真叫本王刮目相看。”
阿木尔不屑道:“再多来次,他们就该溃退。”
苏里青格尔仔细观察片刻,忽然叹口气道:“本王白,雍州军身上的铠甲太硬,我军的弩箭很难穿透,除非正射在露的地方。”
“若是从前,一箭就带走一条命,现在要补上下。”
阿木尔点点头:“若是我们也有么多精铁就。”
然而他们草原最缺的就是铁,连黑鹰骑样的精锐都无法做到副披铁甲。
苏里青格尔沉默片刻,道:“一旦溃退,慌不择路的启军一定会返回冲他们自的中军大阵,到时候你亲自率军压上,彻底将他们打垮,后面是临渊河,他们无处可逃。”
他又转头看一另一侧摩拳擦掌的羌奴军,淡淡道:“一会令他们上前包抄。”
新一轮的冲杀如期而至,受伤士兵的哀嚎,被震天的喊杀声和箭弩弓矢破空之声淹没。
奔涌的气血在每个士兵身上疯狂流淌,双方早已杀红,在一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第轮、第三轮……雍州军前锋骑兵军阵生生硬抗黑鹰骑的冲锋,到第五轮,一万五千的马乎已经被削去将近三分之一。
双方都在高速战损,抛下的尸在战场中间横七八竖,暗红的血色浸透大地,将枯黄的霜草尽数染红,渐渐流淌到临渊河边。
燕然大军后,阿木尔渐渐开始不耐烦:“群雍州兵今日是吃错药吗?死么多,早该崩溃,他们难道硬扛下去?”
双方的冲锋在继续,两边的马仿佛两只竖着骨刺的瓷器,乎是以玉石俱焚的姿态,一次又一次地狠狠撞击。
逐渐抬高的减员,就连黑鹰骑都不复最初的悍猛,他们也开始惊愕,犹疑,甚至佩服起雍州军顽强的意志和勇气。
林檎乎带着哭腔的声音祈求:“将军,派兵支援吧。”
黎昌双目微红,依旧沉稳地摇头:“再等等。”
对面的燕然阵营,苏里青格尔面容逐渐凝肃,面对黑鹰骑么多轮的穿凿,竟然没有把雍州军前锋打垮,实在不可思议。
是什么给他们今日般视死如归的勇气?
是军饷钱粮?是家仇国恨?是别的什么……才过年,启国军队就跟他记忆里完不同。
苏里青格尔难以解,他皱起眉头,缓缓开口:“让羌奴军压上,务必一口气将敌前锋彻底压垮,不给他们喘息之机。”
阿木尔:“是!”
阿木尔亲自去羌奴军阵传令,羌奴军的领军副将名叫扎尔汗,身材魁梧,高马大,一身黝黑的皮肤下,胸前鼓起的壮实肌肉乎要把皮甲撑裂。
扎尔汗不咸不淡地瞥阿木尔一,鼻子里喷出一声嗤的气音:“我道威名赫赫的黑鹰骑有多厉害,连启军的前锋都冲不过,最后不是要靠我们羌奴。”
阿木尔脸色一沉:“不得放肆!你们的公主平日里都不教你们何谓上下尊卑吗?”
扎尔汗冷不语,不再搭他,领着一支两万的大军,快速朝着战场冲过去。
那厢,雍州军前锋骑兵显然已经到强弩之末,黑鹰骑也被对方顽强的意志磨得略显疲态,直到羌奴军的生力军杀入阵中,双方勉强僵持的局势瞬间改变。
黎昌从望远镜里一发现羌奴军阵有异动,立刻下令:“左右翼上前,把黑鹰骑和羌奴军切开!不要让他们会合。”
林檎精神一振,早就在等待一刻:“末将领命!”
林檎亲自率亲卫调兵,乎与羌奴军同时加入战场。
支军阵开始一同穿插,右翼同前锋合成一股绳,黏住黑鹰骑的下一轮冲锋,而右翼则如一只剪刀,生生将扎尔汗的羌奴军拦腰截断。
整个战局态势陷入前所未有的焦灼。
黎昌睛透过望远镜,紧紧盯着羌奴军的动向。
他们身上的皮甲完不如铠甲结实,左手的木盾厚但也笨重,轮战斗力也远不如黑鹰骑,但胜在数众多,又有气势。
“哼,来得正!”林檎和他身后的大军早已憋一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