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盐给那群刁民不成?”
第二天,儒城百姓们疯传了一个消息——那群不可一世的渤海盐商,竟然开始降价卖盐了!
不少热闹的百姓,纷纷聚集到渤海盐商店门前围观,们的价格比官盐略低一点,那群伙计们都十分不情不愿,臭着一张脸,态度也极不耐烦。
本来还有个计较实惠的百姓买,可伙计在舀盐时,状似不经意抖一抖手腕,木勺的盐就浮些许,落回盐袋。
缺斤短两是些大商人常见的手段了,从前百姓们没有别的选择,也只能咬着牙认了。
今有了便宜的官盐,哪还愿意受个气?
“不买了不买了,走走走,咱们官盐那买,再等几天,说不定还能更便宜呢?”
“就是,不能便宜了些渤海人!”
本就门可罗雀的盐商店门前,人群一哄而散,一个顾客也没剩,那几个伙计顿时又有些后悔,在后面呼喊着叫人回,可惜已经没人理会们了。
“怎么办?”掌柜的在后面急疯了,咬一咬牙,“再降价一成,哦不,两成!”
渤海国商人纷纷开始降价,即便此,依然打不过官盐。
由于们产盐投入了大量燃料和人力以及运输成本,再加上盐价本就虚高,即便把盐价压低到原本的两三成,津交盐场依然还能略有盈余。
甚至因为前期赚了渤海人好几万两黄金白银,盐场可以说一夜暴富也不为过。
价格战打到最后,渤海商人亏得连裤衩子都恨不得当掉。
些盐商已经不指望回本了,只要能赶紧把囤积的盐出掉,别砸在手就好。
然而,们万万没想到,更崩溃的事还在后头!
连着数日,官盐不断低价大量售盐,直接把儒城的盐价打到三成左右,百姓盐慌的情况大大缓解。
虽然还有缺,但百姓们心中已经建立起官盐货源充足的印象,便不像之前那样,天天通宵排队抢盐、屯盐,而是按需求来买。
买盐的人少了,渤海盐商越发卖不出盐,时,又传来一个新消息——津交盐场的官盐新来了一批精盐!
盐白雪,入即化,细腻而味鲜,售价只比一般的粗盐多两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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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渤海盐商卖的那些粗粝的粗盐,不但颜色是灰白的,大小颗粒不均,味道还又苦又涩。
那些渤海商不信邪,立刻派人买了一些回来,一之,大为吃惊,们根本不知道些精盐是何炼制而成。
们只知道,,是绝不会再有百姓来买们的粗盐了,成吨的盐就样砸在手。
还有们之前花高价,收购的那些盐,渤海商欲哭无泪,简直是大亏特亏,死的心都有了!
该死的喻行舟,要不是一开始放出产量少的假消息,怎么会诱得们不断花大价钱收购,明知道在降价,为了收回前期投入的成本,也只能咬牙不断追加。
结果,越加越多,最后一记釜底抽薪,生生给们砸到破产!
盐场的盐工们从过沉重的负担中解放,欢天喜地,儒城的百姓们终于吃上了味道更好的平价盐,心满意足,盐场赚了大量真金白银,可谓皆大欢喜。
唯独渤海商们,满面呆滞望着满眼卖不出的高价粗盐,悔得肠子都青了。
※※※
津交盐场。
天大概是的盐工们有生以来最惊喜的一天——那位来自京城的大官,居然要给大家伙发工钱!
老盐工们彼此茫然地张望着,脑子还转不过弯来。些盐工跟铁厂那些匠户们一样,生来就在盐场当灶户和盐丁,别说工钱,就连一般的温饱都难以满足。
每日能吃上一两顿清粥咸菜,保证不饿死,还有力气干活,就是上天莫大的恩惠了。
花渐遇拍了拍手,将人把一箱箱装钱的箱子抬过来,摆在盐工们面前,箱子全是白花花的银子,在灼灼日光,闪烁着亮眼的金属光泽。
盐工们呆呆地望着那些银灿灿的银子,完全不敢置信:“是……给我们些贱役的?”
花渐遇笑道:“诸位盐场重新签订契约后,都是盐场的雇佣工,不再是贱役了。”
“大家过生存艰难,辛苦劳作那么多年,没有得到应有的回报,些工钱,都是大家应得的,将来会有固定的月钱。”
不光是些在盐场干了一辈子的老盐工们,还有段时留在盐场帮工的百姓,们中的大部分都盐场签订了雇佣契约,从此成为了盐场的一份子。
花渐遇派人将工钱一一分发,可把大家伙激动坏了,整个盐场都沉浸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