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好的将近一百来人,竟然到了十十个,其他人全部不见了!
“这群废物!胆鼠类!”陈沛阳忍不住破口大骂了一通。
这群养尊处优的读书人,明明心里都对科举不满,嘴上说天花乱坠,转头到了该采取实际行的时候,就立刻退缩了。
希望人出头,替他们冲锋陷阵,自躲在后,享受人“流血牺牲”换来的好处。
剩下的十个“老实人”,相觑一阵,犹豫:“们剩这么点人,还有什么用?”
陈沛阳:“何用?乃陈氏子弟,陈家在朝中有不少交情极好的大官,们这边一同向天子谏言,让全城的百姓听见们的声音。”
“已经写信这些陈氏门生故旧,相信他们看在淮州陈氏的子上,一定会向皇帝上书施压,到时候,有读书人示威,内有朝廷大臣谏言,的主张大有可为!”
除了陈沛阳,又有个世家大族出身的举子,表示也已经联络了在朝的族中长辈,帮他们说话。
这么一合计,仿佛真有分功的可能,众人眼前一亮,信心又多分。
他们最后准备了一番说辞,举着事先准备好的横幅和竹竿纸旗,开始一边呐喊游行,一边向着宫门口进发。
一路上,不断有百姓驻足,看热闹似的围观这群学子,人群里有一些落榜学子,为他们鼓掌助威。
这时,京城警察厅一队巡逻卫正巧走过,在他们前停了下来,他们每个人的身形都分高大,身上穿着统一的黑色军服,肃容注目这些闹事的读书人。
跟他们相比,陈沛阳这些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体格同老鹰前的小鸡,对方一手就能将他们拎起来。
原本陈沛阳还有些害怕,转念一想,自有秀才的功名在身,他们可是读书人,是科举仕子,这个世最受尊重的一群人,他自是大族淮州陈家的子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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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群人高马大的巡逻卫不过是一群低贱的武夫罢了,换做从前,这些人该对他们点头哈腰,为他们让路才是。
有什么好怕的,还敢当众对他们这些人粗不?
陈沛阳并不理会这些巡逻卫,继续高举横幅,要求皇帝收回命,惩治林若。
那些巡逻卫是默默跟在他们后,谁也没有轻举妄,一路行至宫门口,仿佛一群保镖,在护送这些手缚鸡之力的学子似的。
陈沛阳心里越发膨胀,众目睽睽之下,朝廷果然不敢拿他们何!
眼看着宫门就在眼前,陈沛阳正要再接再厉,鼓舞士气,哪怕在宫静坐上三天三夜,也要叫开宫门,把他准备好的万字谏言书递进宫中。
他要让京城所有读书人,都知他淮州陈沛阳,不畏强权,敢于直谏的大名!
忽然一个淮州学子急匆匆跑来找到陈沛阳,神色慌张:
“不好了陈兄,出大事了!你快去皇榜看看今日张贴出来的告示!”
陈沛阳皱起眉头,匆匆赶到皇榜前,那里已经聚集了不少读书人,正围着皇榜议论纷纷。
“让一让!”陈沛阳好不容易挤到最前,一目十行快速浏览。
“……自即日起,所有官员不青楼狎妓,违者即刻停职……”
这一条规矩其实是开国皇帝时便立下的,但时间一长,贪腐之风渐起,吏治废弛,官员私下狎妓也人再管,甚至逐渐了官员们之间“会心一笑”的风流韵事。
陈沛阳看着这条时是不屑一顾,在他看来这种事完全是闲的没事,而且根本没法监管,直到他看见下一句,表情瞬间凝固:
“自即日起,但凡出入青楼赌坊狎妓聚赌的学子,将禁止科举三届,另有公开串联企图破坏国家政策的学子,将被剥夺功名,终身禁考?!”
陈沛阳这一惊,简直同晴天霹雳,整个人迎被人用力打了一拳似的,踉跄两步,差点栽倒。
“这怎么可能?!太荒谬了!”
科举会试三年一届,禁止科举三届,相当于九年废掉,在这个人均寿命不超过四十的年代,一个人一生有个九年?
禁止聚赌也就罢了,禁止狎妓?这打击也未免太广了,尤其是淮州这风盛行的地方,青楼画舫也是人最常聚集之所。
听说皇帝曾在宁州下令禁了青楼赌坊,现在竟然连他们这些学子也不放过?
女子勾搭男人,自然是不守妇水性杨花,人学子逛个青楼,那明明是“风流雅事”,能一样吗?
何况,最后一条,公开串联破坏政策,明摆了就是故意针对他们这些落榜举子,终身禁考,他们寒窗苦读数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