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在掌心赏玩。
他一点点捏过修长的指骨,清瘦的手腕,故作惊讶:“哎呀爱妃,你的骨架甚大,内务府如何未卜先知,预料到你这般高挑的身材呢?”
周行无奈一笑,脸不红不喘,一本正经:“陛下如此急切册封臣妾,连一日等不,若是内务府不备上几套备用,岂不是耽误了陛下的大事?”
呵,就是嘴硬不肯说是自己给自己准备的是吗?
萧青冥听喻行舟正儿八经自称“臣妾”,顿觉十分有趣。
一想到白日在朝堂上,一言不合打碎南交使臣翡翠的摄政大人,晚上换上女装,盖上盖,老老实实坐在龙床上等他掀开,他就忍不住想笑。
他捏住红纱盖的一角,轻轻撩起,拨开红纱四目相对的一瞬,周行搭在腿上的手明显拢了拢。
注意到这个小细节,萧青冥心暗笑,原来喻行舟这厮外表看上去一如既往的淡定,实则紧张不了。
萧青冥反而放松下来,往龙床的软枕上一靠,懒散散地斜睨他:“你紧张什?说只是为敷衍朝臣,朕又没打算对你如何。”
他的食指还勾着周行的小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刮弄对方圆润的指甲,拎在空晃来晃去,仿佛寻了个什有趣的玩具似的。
他略扬起下巴,言笑自若望着他,心里轻哼,这厮到现在还不肯把易容摘掉,他不要如他意呢。
周行难以言喻地瞄了他一,说不上是松了一口,还是格外失望。
晚上在游园会,萧青冥要册他为妃时,他尚告诫自己不要太贪心,觉自己该心满意足,没想到过去几个时辰,他那点贪欲又开始疯狂滋生。
了名,还想要名副实,若是将来有了夫妻之实,说不定还会想要窃据后位,甚至永远独霸陛下。
难怪自古帝王后宫为了争夺圣眷,明争暗斗是永恒的主题。
他在心暗暗自我唾弃了一番,若是叫陛下知,自己风光霁月的外表下,藏着一颗多阴暗恣妄的心,会如何看他?还会如同现在这般纵容吗?
趁着周行发呆之际,萧青冥悄悄抬起手朝他的脸颊探去,不然,又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萧青冥撇撇嘴:“这晚了,爱妃难要带妆入睡吗?”
周行把心里那点小九九抛诸脑后,将对方的手握在掌心,用指腹反复摩挲,只觉皮肤光滑温暖,怎摸也摸不腻似的。
“陛下……”
他低低唤了一声,拉着他的手送到唇边,试探着用唇角蹭了一下,萧青冥仍是岿然不动倚在软枕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也是奇怪,方没有肌肤相贴时,他并未有太多妄念,只是有点小小不甘。
现在只是蹭蹭手,看着红烛下萧青冥那张俊美非凡的脸,胸便莫名有股火隐约烧起来。
周行易容下的双颊开始发红,在摇曳的烛光下,分外动人。
直到全身发软,血液开始躁动,呼吸也越见急促时,他终于察觉自己不对劲。
低一看,晚上被刺客的吹箭擦破皮之处,伤口早已愈合,却隐隐浮出一点肉难以察觉的黑点。
周行的脸色顿时有难看,萧青冥坐起身来,抓过他的手指,蹙起眉:“怎了?”
他目光一凝:“那针有毒?”
周行勉强摇摇:“不用担心,只擦到一点点,我体内有真护体,不是什大事……”
就是因为毒性太浅,以至于现在被身体感知到,但是这“毒”的症状,怎这像……
周行坐直身体,默默运转真驱毒,可一想到刺客的幕后主使,明显是冲着萧青冥来的。
对方不是为了刺杀他,而是——
周行霍然睁开,眸一丝戾转瞬即逝,会干出这种事的,只有前燕然太子苏里青格尔。
苏里青格尔竟然至今还敢肖想他的陛下,甚至使出这种下作手段!
早知今日,当初就应该活活扒了他一身狗皮!
周行怒火烧,体内真不稳,一股腥甜瞬间涌上喉咙,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
萧青冥眉骨一沉,赶紧摸他脉门:“你的真怎回事?”
时有时无,这太奇怪了。最开始他怀疑喻行舟会武功时也探过他的脉门,明明空荡荡的什也没有。
后来在宁州,喻行舟差点被秋朗打伤时,也是真反噬,差点呕血。
怎今天这点毒逼不出来?
周行无力般靠在他肩,低沉沉:“以前……被人用秘法以金针锁穴,不能强行运转。”
“谁敢对你下手?”
萧青冥皱起眉,赶紧翻开系统物品栏,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