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看着他,轻声地哼哼,像是撒娇,像是痛鸣,又像是回应。
李香庭小心地抱起它,轻轻将伤口处的泥巴弄掉,便带着狗继续前行。
他们来到一条河边,李香庭握住小狗的肚子?,让它嘴靠近水边,见?它“噗噜噗噜”大口喝水,笑道:“慢点?。”
等狗喝足,他才自己捧一掌清流饮下。
凉爽的秋水润了干疼的喉咙,舒服多了。
李香庭坐在岸边歇会,一停下来,身体所有?的不适更加清晰,他晕乎乎地靠在石头上,身上烫得难受,便湿了点?衣角搭在额头上降降温。
他是被狗弄醒的。
隔着潮湿的衣服,柔软的舌头在脸上来回舔舐。
李香庭扯下脸上的布,睁开眼,天?色暗下来,已是傍晚了。
他头晕眼花地直起身,捶了捶昏沉的脑袋,刚清醒两分,忽然看到不远处一双幽暗的眼,是一头瘦弱的孤狼。
小狗窝在他怀里,瑟瑟发抖。
李香庭将狗抱着站起来,倒退着往后走几步。
狼跟了上来,却没有?攻击的意思。
李香庭停下,狼也停下。
它也许是从西山出?来的,看毛色,应该是头老狼,瘦得皮包骨头,脚步都蹒跚许多。
李香庭虽高烧,但对付这样一头年迈虚弱的孤狼还是没问题的,也看得出?,它想?吃自己怀中的狗。
狼虎捕食,天?性使然,自然规律,人类不该插手。
他看着怀中的狗,放下,它失去生?命,不放,面前这头野狼亦有?性命之忧,怎样选择都无法两全。
出?家人慈悲为怀,普度众生?,这众生?,又何止同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