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予羡在车上按着被亲狠了。
尚辰把酒店那边的事情处理好，过来开车门的时候，乔予羡淡淡看了他一眼。
不知道有没有认出来他是谁，就淡淡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人呆呆的，乖乖的，贴着顾砚璟坐着，眼睛直愣愣地不知道在看哪里。
脸红得好像是要滴血。
尚辰也没太敢看她，匆匆一眼就赶紧坐在了驾驶座。
但还是很清晰地看见了她睫毛上挂着的水珠，还有眼底浸的湿润。
像极了刚刚哭过。
要不是他了解他家顾少肯定不是个家暴的人，他会以为乔予羡刚刚被打了。
“都处理好了？”顾砚璟握着乔予羡的手问道。
今晚闹得动静不小。
虽然尽力把打斗控制在了冯川柏所在的那一层，但还是引起了很大的关注。
酒店那一层也损失了不少东西。
警方那边也惊动了。
抓了冯川柏，后续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
“差不多。”尚辰道，“万赢留下了，让我先送您和夫人回去。”
“嗯。”
顾砚璟应完，尚辰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过了一会儿道：“柳舟先把冯川柏带走了。”
听见熟悉的名字，乔予羡也没有什么反应。
顾砚璟看了看她道：“嗯。”
尚辰没再说话，安静开车。
顾砚璟偏头看着乔予羡，见她一直看着盯着一个地方不动，他摸了摸她发烫的脸。
乔予羡的脸太热，感觉到凉凉的触感，她偏头，看向他。
“不舒服？”顾砚璟问道。
乔予羡眼睛眨了眨，又慢慢地摇摇头，说了一个字：“困。”
“睡一会儿。”顾砚璟问道。
“嗯。”乔予羡点头，点完头又看着他不动。
好像不知道该怎么睡。
顾砚璟等了一会儿，见她一直不动，抬手摸了摸她的头，然后轻轻带着她，让她靠在了自己肩上。
靠在他肩上之后，乔予羡好像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动了动，找个舒服的姿势，又把自己的手放在顾砚璟的手里，闭上眼睛睡了。
顾砚璟偏头看着她垂着的睫毛，须臾，浅浅笑了一下，又摸了一下她的脸，一路上都在握着她的手。
乔予羡也乖乖睡了一路。
半路靠得不太稳，顾砚璟的手就一直托着她的脸。
到了枫林别院。顾砚璟直接抱她回别墅。
抱她的时候，她依旧是睁开眼睛醒了一下，看见是顾砚璟之后又睡了。
抱她回房间，帮她脱了鞋和外套，让她在床上躺好。
顾砚璟亲了亲她的眉心，又去客厅拿了医药箱。
等他回来，乔予羡正坐在床边，神色迷离又凶狠地盯着门口。
顾砚璟看了看她的小模样，走近摸了下她的脸：“怎么醒了？”
乔予羡仰头看着他，顿了顿道：“你不在。”
顾砚璟把医药箱放在床头柜，俯身亲了一下她的眼睛，然后把一旁的椅子拿过来，坐在床边，看着她道：“去拿医药箱了。”
乔予羡的反应动作都比平时迟缓很多，她看了看医药箱，又看向顾砚璟道：“拿它干什么？”
顾砚璟没说话，拉着她的手翻过来，让她自己看了看她手背上的擦伤还有红肿。
乔予羡垂着视线看着自己的手，过了一会儿道：“没事，不疼，不用擦。自己会好。”
顾砚璟还是没说话，打开医药箱，用棉签给她伤口处轻轻消毒。
乔予羡看着他消毒，好像一点痛感都没有，不动，也没有别的反应。
顾砚璟沉默着给她消毒，她越是没有什么反应，他的动作越轻。
他不知道她都经历过什么。
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身手练得这么好。
不知道她一个小姑娘是怎么一步一步走过来的。
“不疼。”乔予羡感觉到了顾砚璟的情绪，又低低说了一句。
“嗯。”顾砚璟应了一声，动作还是很小心。
乔予羡看着他慢慢地消毒，又慢慢地擦药，擦完药又轻轻吹了吹。
清凉拂过手背，乔予羡突然嘿嘿笑了笑。
顾砚璟抬眸看向她，
对上视线，乔予羡又嘿嘿笑了一声。
顾砚璟轻轻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别的地方。”
“没有了。”乔予羡说着把自己的袖子撸了起来，小臂上的红肿露了出来。
顾砚璟看着她两边胳膊上的肿，听着她理直气壮地“没有了”。
顾砚璟看着她。
乔予羡和他对视着道：“没有了。”
“嗯。没有了。”顾砚璟顺着她道。
“嗯。”乔予羡重重点了下头。
顾砚璟拿棉签准备继续给她胳膊消毒上药，但乔予羡的手按住了他的手：“我困。”
“躺下。”顾砚璟道。
“我还没洗澡。”乔予羡的声音软软的。
顾砚璟看了她一会儿，有点担心她这个醉呼呼的模样，道：“自己能洗吗？”
“不能。”乔予羡回答地很干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