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丫头躺在搓澡台上，邵东阳问丫头从哪里开始按摩。
“帮我揉脚趾头吧。”丫头扭动着说，嘴角那颗黑痣微微颤动。
邵东阳且不着急，他装盘热水浸湿面巾，然后拿起扭干，敷在丫头脚趾上，疏通血液。
“你想烫死我？”丫头问。
“先帮你洗干净猪蹄子，怕你有脚气。”
“想不到你这个大男人挺细心的嘛。我的脚可健健康康的，没什么毛病。”
丫头不想跟邵东阳啰嗦，叫他直接按脚底，脚底有许多穴位，正舒服。
邵东阳当真用力捏丫头的脚底，丫头哇哇哇大叫。
正当他们玩得开心时，牡丹悄无声息走进来。
最先发现还是丫头，她闻到牡丹身上特有的味道。
她吓得赶紧推开邵东阳，跳下搓澡台望牡丹原谅。
牡丹一巴掌打到丫头的脸上，丫头转了两圈才停下来。
“臭不要脸的，挺会享受的。”牡丹气凶凶地说。
“求小姐原谅，这次我并没占多少便宜见你念经吩咐他帮忙按摩而已，无心占用你的时间。”
丫头被牡丹打过一巴掌后，心神安定下来，脸上并没多少委屈，看来以前也曾发生过这种事情。
挨一巴掌享受邵东阳按摩，其实还是挺值的。
丫头附属牡丹，没有独立资源，想必进来的男人都是帮牡丹做事，丫头她永远得到的男人为她服务，邵东阳是个例。
邵东阳事不关己般，不慌不忙穿好衣服，冷眼看着主仆两人在博弈。
“你还想占尽便宜。”牡丹生气又想打丫头。
但被邵东阳制止，邵东阳平淡地说洗个澡洗互相搓澡，没什么大不了。
“你不用帮她说话，这丫头喜欢在沐浴更衣时钻空子，本该她做的事，让别人帮忙做。”
“她搓澡挺专业的，比外面大澡堂搓澡师傅舒服。”邵东阳赞美。
“这丫头成精了，我今天得狠狠教训她。”
牡丹说着转身到壁橱拿出一个面盘，叫丫头装一盘水顶着。
邵东阳纳闷干嘛牡丹那么狠心，又没妨碍她的事。
“顶半个小时。”牡丹说
“放过她吧。”邵东阳说。
“我在教训我的丫头，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
“我看她挺乖巧的，放过她一次。她搓澡技术专业，我无以为报，只好帮她按一次。
难不成要我把这份恩情带到下辈子，再为她做牛做马，我可不愿意。
这辈子的债这辈子偿还，现世的恩情现世报答。赤条条来赤条条去，才了无牵挂。”
“你别跟我参禅，得了便宜又卖乖。这事也算因你而起，你帮他装满盘子的水”
牡丹说着，把盘子递给邵东阳的手里。邵东阳一阵惊愕，牡丹的眼神容不得他拒绝。
邵东阳想起这里的女人会下蛊，会施魔咒，还会点穴，拒绝牡丹小姐后果不堪设想。
邵东阳接过盘子，看看牡丹又看看丫头，只见丫头站得笔直，没半点害怕样子。
她陪伴在牡丹小姐身边，应该早就了解牡丹的性格。
“端着！”邵东阳犹豫一会，把水盘给丫头接住，心疼地跟丫头说。
丫头不吭声不求情，把盘子顶到头顶，像极在练功。
邵东阳又一阵惊愕，他想不到丫头那么倔强。
“站稳了，累了就服软！”邵东阳着急又恨铁不成钢地说。
“我偏不，咋拉！”丫头冷静地说。
“打她，跟她还客气啥。”牡丹愤怒到极点。
“端正态度。”邵东阳近乎命令。
“我不，我偏要这样，要打尽管来，痛快点。”丫头撅着嘴说话，并不像一个犯错的人，言语间带着威胁。
“打她！”牡丹喊。
“啪”的一声，邵东阳打她一巴掌，只是轻轻地，蜻蜓点水般。
邵东阳手在颤抖，他多少于心不忍来第二巴掌。
可是丫头却催促说：“来啊，继续啊，怎么没力气啦。”
“打她，你看她狂的！”牡丹又呐喊。
邵东阳看着倔强的丫头，简直是对他的挑衅，又感到不屑的挑衅。
丫头始终没求饶，但凡丫头说声求饶，邵东阳都会停下来。
随着啪啪掌响，邵东阳目眩头晕，仿佛回到很久很久远的午后：
他中午放学回家，就看到爸爸拿着棍子打妈妈，妈妈附在地上无声抽噎。屋里地面玻璃碎片满地。
邵东阳认出那是水晶球碎片，球体摔烂还剩一大半。
自从有记忆起，那只水晶球一直放在爸妈的床头柜。
只听见爸爸邵兵骂道：“孩子都上学了，你还忘不了他，留着这捞什物不是打我的脸吗。”
后来邵东阳了解到那水晶球是他妈妈出嫁前初恋送给她的纪念品。
他妈妈嫁过来时一并当嫁妆带过来。开始邵兵以为真的是嫁妆。
结婚不久，邵兵在同伴口中得知是他妈妈前男友送的，顿时火冒三丈，当即要摔破那个水晶球。
但被他妈妈拼死拦住。他妈妈说：“他都去外地了，且我是你的人，何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