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体会过数千万年匍匐在别人脚下的感受，你又怎会明白？” 方白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你说的对，但你做的不对，你不能因为被别人踩在脚下，就想去做一个把别人踩在脚下的人。你懂那种屈辱，应该更懂自由，不能因此强加于别人。没有人应该匍匐在任何人脚下，更没有人能奴役苍生。” “你懂，但你不是这么做的。” 哈哈哈哈！ 金夷放声狂笑，长发飞扬，剑气纵横，清瘦的面容渐渐变得狰狞，“好好好，说得好！论虚伪，姬轩辕比你差远了。” “成王败寇，老夫甘愿服输，甘愿为此付出代价！但你说这些不觉得太过无趣？太过无耻？” 方白淡淡一笑，“的确无趣，因为你不懂！扪心自问，无愧于心！何来无耻？”神情淡然，古井不波。 从最底层一步步走来，方白经历了太多，所以他懂得什么才最珍贵。 金夷大声道：“据老夫所知，你所做的跟你所说的可不一样。论杀孽，你还在我们之上。” 方白目光一暗，缓缓道：“你说的不错，当年为了活下去，的确伤了许多性命。扪心自问，不是所有人都该死，但我不后悔！” “那时的我没有实力左右事态的发展，为了活下去，只能走下去。如今不同，斩杀吞天之后，混沌隐患消除，我会还混沌一个太平。” “为混沌立心，为生灵立命，开万事太平！” 说到这里，方白转而望向阳耀天、阴毓惜，“我说的这些，发自肺腑，战神殿为此也付出惨重的代价。倘若可以重来，我还是会这么做，绝不后悔！” 阳耀天、阴毓惜相视而笑，回头看着方白，轻声道：“我们信你！” 事到如今，大军尽在方白掌控之中，何必说一些沽名钓誉的话？ 没有意义！ 方白轻声道：“谢谢！” 阳耀天缓缓道：“可否给我们一个体面？” “请！”方白躬身行礼。 阳耀天、阴毓惜在那个时空燃烧神魂而死，无论出于什么目的，这份情谊不能忘记。 如今，尽管两人做出另一种选择，方白都有些不忍动手，直到最后。 此刻，阳耀天、阴毓惜要一个体面，方白自然不会拒绝，若是说出其它话来，反而是对两人的侮辱。 “谢谢！”阳耀天淡淡一笑，“不要忘记自己说过的话。” 轰！ 一阴一阳从阴毓惜、阳耀天头顶升起，划破虚空，直冲远方天际。生机缓缓消散，漂浮虚空。 方白神念扫过两人遗体，送入空间宝物，回头望去，“该你们了！” 金夷面色一沉，冷冷道：“老夫才不会像他们那么蠢，死吧！” 剑之领域散开，万千剑芒环绕，不顾一切的朝着方白冲来。 “何必呢？”方白喃喃道：“还想给你一个体面。” 哈哈哈哈！ 金夷狂笑道：“老夫就算死，也要与你同归于尽！”说着，周身气势飞速膨胀，不等冲至方白跟前，赫然自爆。 轰隆隆！ 滔天气浪席卷而过，方白淡淡一笑，周身浮现密密麻麻的空间裂缝，顷刻间就把气浪吞的干干净净。 吼！ 痛苦的咆哮响起，仅剩的最后一个妖族在金夷自爆的冲击下伤痕累累。 “结束了！” 五彩长剑横扫而过，血雨纷纷，虚空渐渐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