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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2 / 3)


谢郎已经布好了台阶,只看陛下愿不愿借力发作,一举了结了慕容皇后的垂帘听政生涯,改为太子辅国。

太子杨恒,生母乃是区区一位贵人,难产而亡。因慕容皇后膝下无子,便将他记在名下,是为嫡长子,如今也十八岁了,即将弱冠。

如果不是慕容皇后不肯还政,太子早就该辅国了……

兵部尚书心念微动,便看向皇帝。

“咳、咳……”

崇文帝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他染病多年,风咳日久,直至满面通红。旁边的宦官立刻诚惶诚恐地向皇帝呈上帕子,又端来热茶,加了款冬、川贝等物,正是太医院奉皇后之命,特地为崇文帝调制的药茶。

好不容易止了咳,崇文帝回过头,看着面对呈上来的物证,却一时语塞,顿了半晌,只颤着手指,点在那些物证上,怒声道:“放肆!这可是欺君之罪!”

可是就连那怒声,听起来也分外虚弱,似乎还有未清的痰鸣音。

他翻来覆去地说了些“怎会如此”“其心可诛”,到最后还是转头问皇后:

“皇后,依你看,该如何处置?”

闻言,兵部尚书提起的一口气哽在喉头。

龙椅下首右侧,百官之首,太子杨恒身着赤色金纹圆领窄袖袍,本要出列说些什么,见崇文帝转头问向慕容皇后,身形顿了顿,只得将脚又收了回去。

这还看不明白吗?崇文帝压根就没想把谢郎递来的刀子往皇后身上捅!

这是鹣鲽情深,还是懦弱无能?

兵部尚书心中恨恨扼腕。

珠帘后,依稀可见女子的端坐身影。

“没想到薄盛文竟然是东桓人。他若是诚心投靠大梁,也就罢了;可是竟然改头换面,隐匿欺君,是在罪不容诛。”

语气中,竟然也在附和谢陵,透露出对薄氏的一二分深恶痛绝来。

慕容迦叶问道:“只是,东桓从前分做南北两部,其中亦有派系,到底是哪个部落如此狼子野心呢?谢大人,你可有查到?”

闻言,谢陵正要拱手作答,却被一人抢了先。

“关于薄氏身份,臣已经查到。”

是大理寺卿,宋景时。

宋景时越众而出,同时呈上来的,还有一个古朴无华的匣子,匣子上刻有精致的雄隼图纹,翠绿松石雕刻而成的隼目幽冷。

谢隐不动声色地投来视线,待落在那匣子上时,身形一僵。

自从早朝伊始,宋景时时刻留心谢隐的一举一动,自然将他此时的反应尽收眼底。

狼图腾是慕容部徽纹,隼图腾则是姑藏部的信仰——薄奚盛文,乃是姑藏部遗民。

宋景时心道,看来谢陵认出了这个图腾。想来,应当是谢陵在塞北接触了东桓族,得知了薄奚盛文的身份,但是又知之不深,所以才忽略了归属何部的问题,只以为咬住此处就可以扳倒皇后。多亏了娘娘运筹帷幄,留有后手。

珠帘后,慕容迦叶道:“南姑藏部多有侵扰大梁边境,竟然还在二十多年前便安插了暗子,足见其狼子野心!本宫曾为慕容部公主,都未曾察觉薄氏的身份,隐匿如此之深,实在是令人后怕……”

三言两语,便撇清了自己与薄氏的关系。

至于姑藏部……谁人不知三年前,北慕容部铁骑横扫塞北三十六山,打着要阻止姑藏部侵犯姻亲大梁边境的旗号,不仅灭了姑藏、令东桓族唯慕容氏独尊,更是隐隐凌驾于其余异族之上,大有要做塞北王之势。

崇文帝本就一副不敢率先朝皇后发难的样子,皇后这样说,他一时也没了主意,只环视四周,问道:“爱卿以为如何?”

四周无人敢应,只有宋景时冷冷道:“薄奚盛文固然罪该万死,可那也该是交由陛下与娘娘圣裁。谢大人,你却私下动了手,未免太操之过急了吧?薄奚盛文当时还未除右仆射之职,你便敢借口他劫掳你家子弟而动手……这朝堂上,还有谁是你不能先斩后奏的?”

此话十分尖锐。为官者,谁敢说自己身家完全清白?早在宋景时开口之前,便有些手头染了污糟事的官员惴惴不安,忌惮谢陵此次手腕。只是碍于薄奚盛文的东桓身份,不好跳出来指责谢陵罢了,生怕染上“通敌”之罪。

宋景时开了口,反倒得了一些官员暗自认同。

谢隐亦毫不客气:“在下翻遍薄氏别院,也没找到他藏匿的身份印信。宋大人来得晚,审得倒很清楚,这匣子上的姑藏部隼图腾也太显眼,薄氏便如此明晃晃地摆着吗?焉知不是宋大人的珍藏?”

话音落地,大殿上响起了倒抽冷气的声音,此起彼伏。

有官员心道:谢陵在塞北这两年可真是吃了苦头,对慕容皇后恨之入骨,就差没指着宋景时的鼻子说他替皇后做伪证了!

有知道两年前内情的官员,不禁斜眼去看兵部尚书的脸色,果然见他眼神飘忽。

兵部尚书昔日签下谢陵的任职文书时,哪里能料到,两年时光,让谢陵的心境变化如此之大。昔日的温润君子,恐怕是不复存在了。

他向朝堂之前望去,那谢氏长公子的身姿依旧挺直,与维护慕容皇后的大理寺卿相对峙。在那些个畏首畏尾不敢或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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