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镜头前装不熟, 这是什怪要求？
赖羽冬匪夷所思地打量着面前的红发少年，思考半得出一个他认为最合理的解释：“你要维持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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恕他想不出第二种可能性。
总不可能真的是毒唯，连自己和他的CP都拒之门外吧？
他不想一语成谶。
“……”
李绪被清奇的脑回路噎了一下, 嘴角微微颤动，想反驳自己从来没有凹过设, 但半憋不出一句重话。
他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冰可乐, 靠着饮料的温度平复心情：“们寝室的热度很高, 已经超过赛初热度最高的502寝了，就是张铭澈绑定团票的网剧组。”
“嗯。”赖羽冬点头示意在听。
网剧组是指初舞台队的江扬帆、一真和张铭澈, 观众经常把他们仨一道提及, 但这段时间出在弹幕的频道似乎变低了。
可能是团粉发不动力了。
“好707寝团粉在捞梁之盛，但根据上周的排名, 估计他捞不来。”李绪自嘲地笑了笑，“当然喽，也吃了不少寝室红利，第二赛段只能投三，基本是你粉丝或者徐案粉丝捎上和梁之盛，毕竟投给俩没威胁，就当做好好事了。”
“特别是你粉丝，心不够狠的初恋秀粉太了, 她们挺关心你过得舒不舒服, 再加上你帮改了rap词，所以好心地给投了不少友情票, 也不知道她们怎得出俩关系好的结论。”
赖羽冬若有所思地盯着嘟嘟囔囔的李绪。
最后一句话听着像是在埋怨，字里行间却流露着一丝关系被认可的喜悦, 明明想要藏着掖着地暗爽，但忍不住跑到当事的面前提一嘴, 就差轻哼一声夸她们慧眼识珠了。
嗯，不反驳，也不点明。
由他去吧。
“然后呢？”赖羽冬平静地问。
李绪深呼吸了一下：“不想蹭你的气。哪怕不能出道，只想依靠自己的能力。”
“明白了。”赖羽冬从牛皮纸袋取出一包鸡块，撕开被食物捂热的酱料，一系列日常动作让氛围变得随和，“既然你已经考虑清楚了，那不干涉，但是想说一下的观点。”
他偏过脑袋，手里拿着一块蘸酱的鸡块：“不认为707寝被喜爱是其中某一个或者某几个的功劳，们四个缺一不可，假如把你换成曾凯，不见得捎上他。”
“所以，不是的气，是们的气。”
路灯照亮黑玛瑙般的明眸，仿若坠入间的星星。
李绪无言地注视着身边的浅金发少年，对方说完触动心的言语便迅速把鸡块往嘴里塞，仿佛等一秒就被活活饿死。
他收回视线，把剩余的汉堡塞进嘴里，咀嚼后咽下。
言语过美好，让他心生动摇。
“而且大误以为俩吵架了。”赖羽冬补了一句。
李绪：“……”
李绪：“这很重要吗？”
“或许？”
气氛沉寂下来，两各怀心事地吃着来之不易的快餐，远远望去，路灯照亮公交车站，拖长他俩的影，仿佛一张文艺的电影截图。
若不是二月的晚风冰冷刺骨，吹得他们耳朵泛红、手指僵硬，画面更加温馨。
“三浦。”李绪突然出声。
“嗯？”
“如果你没出道要干嘛？”
赖羽冬当然不可能回答换副本做任务。
他依照原本的生轨迹，给出一个正常答案：“读书。”
“你的生好无趣啊。”李绪吐槽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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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一个标准的叛逆少年的评价，赖羽冬不是很意外，他不以为然地笑了笑：“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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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好，签了协议短期内不能参加其他选秀，小作坊公司也不可能给资源或者凑个团出道，只能写点歌能不能来了。唉，实在不行套皮出道当虚拟主播，最近挺火的。”
可以，很二次元的答案。
赖羽冬蘸了蘸酱：“你不读书吗？”
没记错的话，李绪比他小一岁，如果学习顺利的话，他应该是大学或者大专在读。
当然，不排除他已经踏入社的可能性。
“办了休学手续。”李绪眺望着远处的夜空，“给自己两年的时间，闯不出名堂就回去读书，能闯出来就不读了。”
“很有魄力。”赖羽冬如此评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