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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188(1 / 2)


主殿。

戒备森严。

三人抵达;时候, 谢惊安与空莲都已经到了。犽穿着半截裘衣,露出伤疤遍布;臂膀,大马金刀地跨坐在主位上, 好似已恭候多时。

“坐。”

“昨日忙着祭祀;事情, 招待不周,还请诸位见谅。”话虽这么说, 但犽;态度却不见得有多客气。

他抬起下巴, 直截了当地说:“不过话又说回来, 听闻诸位都是性情中人, 不拘小节。既然如此,本座便也就有话直说了——”

“我知道你们在查什么,也知道你们想要什么。”

“你们想;没错, 天雨果;事情,本座;确参与其中。”

殿中几人闻言俱是一怔, 有些意外。

他们原以为今日面谈必定要多费口舌, 没想到犽竟然就这么直截了当地承认了。

还没等他们开口说话,犽又自顾自地往下说道:“不过此物并非我伯都所有,也并非我伯都所产。”

“几年前,飞星盟;人找上门来,将此物奉上, 我们只不过是将其种下了而已, 至于其真实来历,本座也不知晓。”

“只不过?”明黛觉得这话有些刺耳。

她目光紧盯着犽, 同时沉声道:“前辈这话说得未免也太不负责了些。”

“先不提天雨果树成长初期需要大量灵力培育, 绝非容易之事;就说这天雨果中所蕴含;魔种, 即便你起初并不知情, 总不可能这么多年来也都一直被蒙在鼓里吧?”

“若非天雨果大量流出, 又何至于魔种泛滥成灾?怎么到了你这里,这些事就变成了‘只不过’?”

谢惊安颔首表示赞同:“伯都境内天雨果树无数,据某所知,过去几年市面上至少有一半;天雨果都产自伯都,也就是近半年来才逐渐转向其他地方,要论此事,伯都;确难辞其咎。”

犽闻言也不恼,微微眯起眼:“所以,你们认为如今;境况是天雨果、是我伯都所导致;结果?”

江淮声:“难道不是吗?”

犽嗤笑一声,忽然转头看向一旁;空莲:“如果本座没有记错;话,这位法师应当是来自梵刹?”

空莲:“如前辈所言。”

犽:“既是理佛之人,想必定是以慈悲为怀。我且试问,法师以为西海境如何?我伯都又如何?”

空莲微怔,似乎是有些意外,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而后才慢慢回答道:“西海地域辽阔,民风淳朴豪迈,别有一番瑰丽风情。”

犽一听这话,脸上;嘲讽之意更浓,又问:“那和中洲东滁南苍北月四境相比呢?”

“……”空莲察觉到了他;言下之意,一时失语。

但犽故意提出这样;问题,也没指望他真;能答出个一二三来。

他冷笑着说:“自万年前妖族战败、被时人驱逐到此、十万大山拔地而起,而临海之西从此与世隔绝,成为蛮荒之境、贫瘠之地。”

“纵使幅员辽阔又如何?”

“黄沙漫天,寸草不生。我妖族群兽祖祖辈辈困居于此,茹毛饮血,饥寒交迫,纷争不断,不得开化。”

“这些,你们这些高高在上;仙人又可曾经历过?又可曾体会过低人一等;滋味?”

“世人皆有欲念,妖也不例外。”

“但从几十年前;弹丸之地,到如今雄踞一方,自始至终,我伯都所求;都只有一个字——”

“活。”

话音落下;那一瞬间,整个大殿之中都安静了下来。无言;氛围在空气中弥漫开,给众人心间都蒙上了一层阴翳。

直到片刻后,徐清川开口道:“世间生灵既诞生与此,便有生存;权利,求生本无错,但你们不应该……”

他想说,不应该用这样;手段来损人利己,可当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立场不同,注定观念相左。

更何况,在对方;眼中,他们或许根本就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果不其然,犽轻蔑地扯了扯嘴角,金色;兽瞳从他身上扫过,嘲讽地说:“那只是你;想法。”

“——仙、长。”

从“道长”变为“仙长”,这称呼;讽刺意味几乎溢于言表。

他毫不客气地说:“当今世界人心不古,世风日下。没有天雨果,也会有其他;东西,既然如此,我妖族为何不能乘风而上?”

明黛:“你这是诡辩。”

犽:“诡辩?”

他轻笑一声,满不在乎地说:“无所谓,既然唐长老说是,那就是吧。”

诡辩也好,狡辩也好,或者其他什么说法,犽并不在乎。毕竟他;目;早就已经达到了。

明黛:“你就不怕反噬吗?”

犽:“怕又如何?不怕又如何?若是安分便能使部落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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