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于现在要体力没体力、要精神力没精神力的虫母来说简直就是难上加难。
此刻的水池格外安静，不像是有什么东西藏匿的模样，然也有另一种可能，呼唤无果的龙鲸正藏匿在难以被觉察的深度下。
叹了一口气，顾栖过着被单毫不犹豫地从水池一跃而下。
——扑通！
水花四溅，轻薄的被单在落水的瞬间便湿漉漉地贴在了顾栖的上，他划动手臂，在短暂的适应后，微凉的水果真应征了虫母的需求，开始卷动着水流流窜于黑青年的周，带领着他往更深处的地方前进。
洒着碎金的雕花玻璃瓶吊坠在水下一闪一闪的，浮现于虫母脊背上的金色纹路再一次变得耀眼，只可惜此刻专注逃离的顾栖什么都不曾注到。
水中的浮力本该是很大的，但碍于顾栖水的亲和性，他几乎是被托着手臂、腰腹一路下潜到底部的——那巨大的换水口足以他通过。
模糊的水下，黑青年满地勾了勾唇，就在他刚刚落手于换水口上的把手时，一阵不可控制的疼痛再一次传来，下一刻被夹在手臂间的被单被水流卷走，瞬间在池下的青年还不反应，下半就瞬间展露出了属于虫母的特征。
肉粉色的虫尾在水下若隐若现着漂亮的光，在顾栖扶不住把手的瞬间，另一条巨型的银灰色长尾从他的余光闪过，下一秒酸的虫尾就被那沉甸甸、散着冰冷的鱼尾缠绕，被挤压在银白色鳞片间的浅色尾巴几乎被勒出胖乎乎的一圈肉……
细碎的气泡从顾栖的口鼻中溢出，随即他感受到了熟悉的疼痛。
该死的信息素！该死的假性敏感期！
在顾栖心底咒骂的时候，鱼尾的主人从后小心地抱住了黑虫母。
他有些不可置信地低看了看缠着自的尾巴——长，强壮，冰冷且坚硬，微微炸开于脊侧的鳞片格外狰狞，连接在最底部的鱼鳍几乎到了一种夸张的大。@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一会儿……不，一千多年不见，这条尾巴的变化未免太过巨大了。
被抱在怀里的顾栖挣扎着在恺因胸前转了，抬手拍了拍掌心下的肌肉，指了指水面，示自要上去。
恺因颔首，单手搂着青年的后腰，巨型长尾只轻轻一甩，就带着有些力竭的虫母往水面上浮。
顾栖几乎是全都趴在恺因怀里的，苍白的皮肉与蜜色的肌肉比鲜明，那些萦绕在周围的水流像是有命一般打着旋儿，把龙鲸和虫母一起向上送，终于破水而出的那一瞬间，顾栖只感觉一道阴影落在了自的面前，随后那是一吻。
夹杂着朦胧的水汽，不论是顾栖自，还是拥着他的亚撒，他们的均湿漉漉地缠绕在脸侧、脖颈、肩胛，深红色的长卷因为水流的涌动而紧贴在顾栖的锁骨上，像是远古神秘的图腾。在水波荡漾下，大片大片的金色浮现于黑虫母的肩胛，那是一勾勒在皮肤上、已然成型的翅纹。
那一处的皮肤微微鼓起一并不明显的包，在水花的拍打下若隐若现半透明、藏匿于皮肉。
偏偏此刻顾栖无法识得自的变化，他几乎要被那双盯着自的双瞳给彻底吸入旋涡中，赤金色与冷锖色，一面是热烈的火、一面是阴冷的冰川，那无一例外，它们中所呈现的倒影只有顾栖一。
研磨在唇上的吻很轻、很轻，那是一种不符合于恺因年纪的青涩，顾栖迟迟神，才想起来一问题——抛开一千多年前的那一次深入交流，这大概是他们认识这么久以来的第二吻？
轻飘飘的吻在从鼻尖落下的水珠中结束了，恺因伸手擦了擦顾栖眉眼间的潮，便托着顾栖的臀将人送上了铺好垫子的水池边。
年轻的虫母蜷着虫尾侧坐于被打湿了一半的地毯上，而在水中轻轻晃悠着鱼尾的alpha则浮于水面，晶莹的水珠从他的下巴滑下，落在了有力的胸膛上。他看向顾栖，语气中全然是一种温和的包容，“哥哥想离开吗？”
此刻的顾栖俯视着仰的alpha，他轻咳一声，耳廓上是还未完全散去的红，“不、不是……我怕我的同伴着急。”亚撒和恺因的感觉完全不一样，这令顾栖有种莫名的羞。
“我怕他们冲上来。”顾栖喃喃，心漫上一层暴躁，连带着眉眼间都浮现出躁郁的神色。他的手指着急地扣着地毯，柔软潮湿的绒毛被揪着飘在半空中，甚至落在了恺因深红色的长上。
恺因：“不用着急，这是特殊时期会导致的情绪起伏……嗯？”
苍白的指尖落在了他的面前，撑手坐在地毯上的顾栖猛然一怔，他像是才反应过来什么，手指在半空中僵了僵，才慢吞吞道：“……你的上，有绒毛。”
纵使光线昏暗，但浅色落于深红间，还是太过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