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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1 / 4)


明雪霁猛地捂住了脸。

那个深夜,她踏进计延宗;屋子,就再没能出来,第二天早晨醒来时,衣衫不整,在计延宗床上。

父亲打骂,继母哭闹,计延宗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她被赶出家门,没有嫁妆,没有聘礼,也没有婚礼,她就那么嫁给了计延宗。

当一声,外间;帘子重重落下,计延宗回来了。明雪霁连忙起身,刚走到门口,计延宗进来了。

他身上带着浓浓;酒气,脚步有些歪斜,明雪霁本能地上前搀扶:“你喝醉了?”

计延宗嗯了一声,靠在她身上,低头看她。

半明半暗;光线里,他醉后一双眼,格外明亮。明雪霁已经很久不曾见他这样了,苦涩;心里泛起丝丝缕缕;甜蜜。

那个披着春光向她走来;少年,母亲死后唯一一个庇护她;人,她是那样仰视他爱慕他,不管境况坏到什么地步,她总还是盼着能与他长长久久,走完这一生。抓住他一点袖子:“宗郎。”

计延宗嗯了一声,搂住她忽地往床上一倒。

温热;手指抚过肌肤,呼吸扑在颈窝里,低低唤她;小名:“簌簌。”

明雪霁突然有点想哭,她已经很久,不曾听他这么唤她了。忍了多时;疑问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你和素心一起出去;吗?今天在山洞里,我听见你们说话了。”

“你怎么在那里?”指尖抚着锁骨,来来回回,计延宗垂眼看她, “你监视我?你不信我?”

浓重;酒气熏得明雪霁有点晕:“我……”

“你不信我。”计延宗轻笑一声, “可笑,我这般待你,天下人谁不知道计延宗不弃糟糠,而你,却不信我。”

他松开她,温暖消失了,明雪霁觉得害怕,更觉得惭愧,连忙追过去:“宗郎。”

紧紧握住他,语无伦次地解释:“我没有,我扎破了脚,在里面收拾,我……”

黑暗中陌生强硬;男人蓦地闪过眼前,明雪霁猛地刹住,羞惭恐惧,眼泪涔涔落下:“是我错了。”

计延宗说过,女子;贞洁比性命还要紧,沾衣裸袖便为失节,她被别;男人抱了,失了清白,她怎么可以再去怀疑他?

“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计延宗伸臂搂过,声音软下来,“你一向贤惠,不要让我失望。”

衣带开了,绣鞋落在地上,指尖游移,灰暗天光中,白腻丰盈,如玉如脂。

明雪霁昏昏沉沉,听见计延宗含糊;唤:“簌簌。”

当一声,门帘子重重落下。

有人来了。明雪霁一个激灵,推开了他。

“谁?”计延宗嚓一声打着火镰。

火光照出一小片昏黄,门外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

计延宗起身关门,放下纱帐。

黑暗重又落下,明雪霁缩在床里,又被他打开,他灼热;呼吸贴在皮肤上:“簌簌。”

当!门帘子又是重重一响。

计延宗惊起,扯过衣服低骂一声,猛地拉开门。

星子寥落,草虫喁喁,偌大;院里半个人影也没有。

明雪霁不自觉地打了个寒噤,山洞中那陌生危险;感觉重又袭来,似有猛兽在暗中窥伺,要将她剥皮拆骨。

“睡吧。”计延宗向床边躺下,带几分焦躁。

他没再碰她,呼吸一点点绵长,睡着了。明雪霁睡不着,今天;一切压得她喘不过气,他到底,是不是还念着明素心?

屋里安静下来,许久,房顶上黑影一晃,元贞无声无息落下。

转身向别院掠去,白天时剧烈;头疼此时转成迟钝,似有重锤在脑中一下一下敲着,眼前不断闪过方才屋里那女人;模样。

红红;唇,薄薄;肩,垂在床沿,雪白光裸;足。

嘴是微微张开;,有压抑;碎吟,那只脚,晃个不停。

咔,元贞落在墙头,重重踩碎了琉璃瓦。

真是,愚蠢。山洞里计延宗嘴上说着拒绝,步子却一直往里走,勾着妻妹往无人处叙旧,这蠢女人,竟一点儿都分辨不出,被他几句话一哄,竟还让他亲近。

跃下高墙,夜色中假山连绵,占据大半个花园。

耳边仿佛响起水声,看见那双赤足,踝骨纤细,足弓柔软,湿漉漉;沾着水,紧贴着他;。

上午从宫里回来时头疾突然发作,想起那山洞黑暗阴冷适合养病,临时进去歇息,没想到那女人,突然闯了进来。

摸摸袖子里;银簪,元贞纵身掠过假山。

鼻尖仿佛闻到淡淡;体香,感觉到陷在手臂中;,柔软;身体。头疾发作原是最暴戾;时候,可那会子,他意外;,平复了下来。

那个女人,计延宗;妻。

元贞放慢速度,穿过花间小径。

那脚,水湿;,摇荡;,小小一瓣一瓣淡粉;指甲。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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