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更加喧嚣的声音十分清晰地在窗内喊出：“瑜渊！你从地狱里跑出来到底是想做什么？就这般看不惯我，是想杀了我是吗？什么胡颉，什么他在哪？他不是和你一起在地狱吗？”
这是事情的声音。
何凤兮悄悄走过去，贴在窗户上，胡颉也走过去，贴在窗户上。
两人大气不敢出，默默看着窗内的争执。
只见石清浅披头散发，整个人浑身都灰灰的，曾经那一尘不染的白裙也脏得几乎要看不出来颜色。
何凤兮皱起眉，没想到石清浅居然这么邋遢，但也有些心痛，似乎是因为朝夕教刚经历一些惨无人道的事情，要倒闭。
石清浅这段日子也不好受，才会变成这副模样吧。
此时石清浅正在声嘶力竭的同瑜渊争论着什么，而瑜渊却浑然不听，自顾自道：“石清浅！你别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我和胡颉是你一手创造的，胡颉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你比我更清楚。”
石清浅睁大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我比你更清楚！”
她指着窗外，表情乱飞：“我已经三年没有出过这扇门了！我连朝夕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长什么样都不知道，你告诉我我知道胡颉在哪？别说胡颉了，我现在连外面的人长什么样都不记得了！你是疯了吗？”
“少来这套，什么你不知道，你当然知道！”
瑜渊上前一步直接抓住她的手，逼近她：“你的朝夕教不是刚刚兴起，皇上的人呢？”
石清浅被瑜渊说得一头雾水，全然当瑜渊是在来她这里发疯，她直接一巴掌打了过去：“疯子！”
何凤兮一时间不知道她是在骂自己，还是在骂瑜渊。
瑜渊挨了一巴掌也没还手，只是看着石清浅，等着她说话。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只知道你疯了，你跑我这里来发疯！你这个疯子！”
石清浅看着房内被砸了打坏的家具，显得心疼又无奈：“你还把我的家砸了，我去哪弄钱修啊！我都已经三年没敢出门了，你上来就找胡颉，你砸我家干什么？你疯吗？”
瑜渊见她哭了，这才冷静下来，细细想想，似乎石清浅的状态明显不对劲啊。
他还以为是石清浅惹怒了皇上，被抄家了，所以才会变成这副样子。
难不成是他消逝了很久吗？为何石清浅会说三年没有出门之类的话？已经过去三年了？
“石清浅，我不发疯，我也不砸你的东西，我问你，你告诉我。”
石清浅泪流满面的看着他：“你想说什么？”
“你到底在干什么？”
一句话成功把石清浅问懵了：“我在干什么？什么我在干什么？”
“你真的不知道胡颉在哪？”
石清浅笑了一下，带着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怎么，他没和你在一起？他跑出来了？你火急火燎跑我这里来做什么？你和他都恨我，我是知道的。”
瑜渊问道：“现在是何年？”
“我怎么知道！滚！”
瑜渊皱皱眉，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问道：“石清浅，你知不知道，你的朝夕教要兴起了。何凤兮的家被强人杀害了。”
石清浅的表情变幻莫测，很是疑惑瑜渊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何凤兮？朝夕教？什么朝夕教？什么何凤兮？”
瑜渊见她似乎真的不是在说谎，那就可能是她真的不知道这些，不是石清浅不知道，似乎胡颉也不知道。
难不成……他穿越时空了？
也难怪，他一个即将要消逝的恶灵，居然会再次出现，似乎除了这个可能，就没有其他可能了。
瑜渊似乎是拿定了主意，帮石清浅恢复的家具，直接掏出一笔银子，那是他准备用来给女人的却提起给了石清浅。
“你拿着。”
石清浅结果银子，对瑜渊的态度变化很是惊愕：“什么意思？”
“补偿你的，还有，若是见到了胡颉，就告诉我。随时将我召唤出来，我一定会杀了他。”
胡颉一听后背发凉：吾命休矣！
何凤兮却幸灾乐祸道：“你完了胡颉。”
“你开心什么？你是真的不害怕瑜渊会杀了我吗？”
“担心啊，幸灾乐祸一下而已。”
说完，何凤兮拍拍手：“石清浅似乎什么都不知道，咱们走吗？下一步只剩下何府和皇宫了。既然不是石清浅做的，那就是狗皇帝干的好事。”
胡颉点点头：“走吧，去何府。”
但是他又犹豫了，心道这无我教派家大业大的，反正石清浅不出来，不如就随便找一个地方睡觉好了，反正没有人管这些。
想到这里，胡颉也就开心了，直接拉着何凤兮要去睡觉。
“何府怎么办？”
“明天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