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镇山狐疑地拉着齐沙进了小屋。 “兄弟,你怎么看出来我……”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看脸色自然就能看出来些苗头。” 其实齐沙一进门,就看出来这家伙肾虚,眼神涣散,面色虚浮,是隐疾的症状。 “来,兄弟你坐,坐这儿,这么说,我的病能治?” 齐沙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能治!不过……” 齐沙故意面露难色,故意买了个官司,他知道这种人不能硬刚,必须一出手就把他拿捏住了。 铜锤带着几个小弟在外面不明所以,瞪着王强,面漏凶光,气氛剑拔弩张十分紧张。 王强也担心的一直往屋里张望。 “只要你能治好我的病,我叫你大哥!兄弟你快给哥看看!” 范镇山立马开始解腰带,准备脱裤子。 “你干嘛?” “不脱裤子怎么看病啊?” 范镇山的裤子已经退到了一半,露出了里面的大红裤衩。 他急切的想要治好自己的病,哪怕治好一点点,他也知足了,至少能让他挽回一点做男人的尊严。 “都跟你说了是中医,不用看你那里,把手伸过来,我先给你把把脉!” 范镇山这才悻悻的提起裤子,低头哈腰地散了烟给齐沙,还殷勤的给他点烟。 “大哥……” 这时候铜锤推门而入,看到这一幕顿时傻了眼。 “滚,滚,滚!谁特么让你进来的?” 铜锤连忙又退回去了。 “回来!” “诶,还没滚远呢,大哥还有啥事?” “去给齐沙兄弟倒杯水去,来这么久了,连水都没喝一口呢,兄弟你渴了吧?” 铜锤顿时傻眼了,平时大哥那是真凶,一把匕首玩得风生水起,在江河县那也是头把交椅。 范镇山眼睛一瞪都能让人吓得腿肚子转筋,镇山虎那可不是白叫的。 今天人家都打上门了,怎么也得见点血了! 谁知道场面这么匪夷所思。 范镇山乖乖的申过去胳膊,让齐沙给他把脉。 “哈哈哈,怎么样啊?” 齐沙一脸淡定,又让他伸出另一只手摸了摸脉搏,才缓缓开口道:“戾气太重,伤了子孙根!” 这话里有话,说他坏事干多了,得积点阴德了! “不过不要紧,我给你先扎几针,然后开个药方,你按方子吃药,保你药到病除,金-枪不倒!” 齐沙这几针下去,又给他疏通了经脉,真气灌入他体内,他立刻就觉得一股暖流直冲丹田。 当下范镇山就有了感觉。 扑通! 范镇山激动得跪在地上,为这病他在老婆面前一直抬不起头,更不敢让兄弟们知道。 “兄弟,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亲兄弟,不,是再生父母!” “你先起来,我的话还没说完呢,现在只是帮你疏通了经脉,要除根彻底好了,得按时吃药,只是这药方还缺一个药引子!” 齐沙想到自己那些铁皮石斛正好对症,可以治疗肾阴虚,改善腰膝酸软的症状。 但那是他冒着生命危险才摘到的,要给范镇山做药引子,也不能便宜了他。 范镇山从地上站起来,说:“你说啥药引子?我这就让人去找!” “需要野生的铁皮石斛做药引子,你可以去县里的大药房看看有没有!” “好,我这就叫人去买。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今天的事是我的兄弟不懂事!” 说完,范镇山推开门和齐沙一起出来了。 “那个铜锤跟人家道个歉,以后离纺织厂那姑娘远点,听见了吗?” 王强正担心呢,见齐沙从屋里出来,连忙走过去,站到了他身后。 “哥,你没事吧?” “放心,好着呢!他还得感谢我呢!” 铜锤虽然不情愿,但大哥吩咐了只好照做,说了声对不起,其他人更是看得一愣一愣的。 “兄弟呀,你认识不认识一个叫齐鑫的人?” 范振山搂着齐沙的脖子,兄弟长兄弟短的,一副很熟络的样子。 “是我们狼窝村的,怎么了?” “兄弟,你可得小心这小子了,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儿,没安什么好心。” “哦?为啥这样说呢?”齐沙明知故问。 “我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