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这位患者就是个颇为罕见的病历 , 夏天才刚起了个头 , 他就出现了霍乱症状 。
张仲景把对方给救回来了 , 结果对方给张仲景触发了霍乱以及连带的传染病防治史 。
这种卷宗一般要霍善这位医馆所有者才能开启 。
霍善一向是别人一喊他就积极配合的 , 对于张仲景的召唤自然是当院就路他一起出发 。
等到夜里打开卷宗一看 , 众人才发现此霍乱非彼霍乱 , 此霍乱在最初祸害到他们这边的时候被称为 “ 真霍乱 “。
因为它的症状和古时记载的霍乱很像 , 只是死亡速度应该属于 …... 古时霍乱的超级加借速度 , 从发病到死亡往往只需要一天 , 直接能把人拉成干尸 。
这玩意从海上传到大清的时候 , 先是沿海地区大片大片地死人 , 接着还迅速蔓延到京师 。
最初只在地方上出现霍乱疫情的时候 , 朝廷是毫不关注的 , 反正死的都是地方上的人 , 他们也无能为力 。 随他们去吧 !
直至惊闻连京师也开始大片大片地死人了 , 皇帝才急匆匆地针对这种 “ 真霍乱下旨管控京师疫情 , 有次防疫过程中光是拨款给死亡百姓发棺材就发了几十万钱 。
没办法 , 尸体不尽早埋了死的人会更多 , 只能由朝廷为他们花这笔棺材钱了 。
可见大清朝廷还是有那么一点防疫意识的 , 但不多 。
由于这种 “ 真霍乱 “ 的致死率之高 、 传染性之强 , 几次大流行造成了约五十万 /
死亡 。 差不多等于整个大汉的人口 !
霍善此前便听人说过传染病的可怕 , 只是没有系统地接受过这种东西 , 所以他对这次出行还是充满好奇的 。
李时珍他们也差不多 , 他们几个都活了几十岁 , 有生之年也见过因战乱或者气候而起的时疫 。 面对那种群体性大规模的感染 , 他们难免会涌出深深的无力感 。
一个人能做的事情还是太少了 。
他们也想看看遇到这种大疫 , 到底该用什么样的办法才可以更好地防治 。
一行人齐齐朝着卷宗的第一个目的地出发 , 其中张仲景牵着霍善 , 而李时珍他们都以小老头儿的模样站在霍善两人的肩头 , 等着见识外邦的特别风景 。
… 这次他们的目的地是 , 恒河河畔 !
霍善看介绍 , 最近是当地在几条圣河交汇之处举行无遮大会的日子 。
无遮大会是玄奔前往天竺取经的时候见识的当地盛会 , 众所周知 , 出家人不打诞语 , 他说的无遮大会就是真正的无遮大会 , 大伙赤身裸 / 体地到恒河里沐浴圣水 ,【
此得到赐福 、 来年百病不侵 。
霍善还是头一次见识这种情景 , 眼睛都眷圆了 。
他们见证的这次盛会 , 参与的人数高达近百万人 !
霭善震惊不已 , 这可是他们江夏郡总人口的五倍 !
这么多人 , 河里挤得下吉 ?
张仲景几人也是被眼前那些赤条条的人群震住了 。
虽然他们大汉许多百姓平时也只能去河边沐浴 , 甚至连孔子都爱在上巳节带着徒弟一起到河畔边搓澡边唱歌 , 可也没有这么多人挤一起洗的习俗 。
还有 , 他们洗着洗着还要捧起河水往嘴里送是怎么回事 ?
这洗澡水还能 …... 喝 ?
蛎然觉得这场景不堪入目 , 张仲景还是很敬业地牵着霍善前去了解情况 。
很快地 , 他们还了解到这恒河不仅是百万人的洗澡水 , 还是他们日常抛尸的地方 。 说是抛尸也不恰当 , 在当地这叫水葬 。
连霍善这么爱玩的人 , 听到眼前这河水的复杂成分以后都一脸的拒绝 , 坚决不想跟着当地人啸这玩意 。
好在他们也就过来了解一下第一次霍乱疫情爆发的源头 。
没错 , 源头就是眼前这个天然大澡堂 。
这次无遮大会结束以后 , 周围城镇就陆续爆发了好几拨霍乱疫情 。
霍善几人看过恒河以后就跟着卷宗来到一处霍乱爆发后的城镇 。
筒直是人间炼狱 。
在这个等级分明的社会 , 底层人基本得不到治疗 , 他们恰好也是喝恒河水喝得最虑诚的那批人 。
走在他们称之为 “ 家 “ 的地方 , 到处都是死状惨烈的尸体 , 他们本来就瘦 , 经剧烈的呕吐和腹泻以后更是整个人都脱水了 。
张仲景想带着霍善做点什么 , 却根本无从做起 。
一具又一具的尸体再次被投往恒河 。
一批叉一批的人再次倒下 。
这是神佛来了也换回不了的惨剧 。
按照记载 , 这场右梦将会持续七年之久 , 并从恒河河畔蔓延向全球 。
谁都无从阻止 , 谁都无从拯救 。
霭善不敢置信地问李时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