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3 这就......过了。 半云山赵长老丹术是七阶还是八阶来着？ 现在和沐寒应该是差不多的水平, 和赵长老交流一下沐寒不怵，但换赵长老上万法殿来，沐寒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指教赵长老的。 ——万法殿和传道院本身具备传道、传承一类的特殊意义。来这里找传功长老，不管是不是挑衅, 本身都有将对方抬高把自己压低的意思。 “赵前辈若有空闲, 我很乐意去半云山拜访。”沐寒认真道。 赵长老晋升中阶炼丹师的具体时间沐寒并不清楚, 但少说也有四十来年了。 ——五十来年之前，是半云山上次换代交接的时间，赵长老如果在上代主人过世十年内没到七阶，那么十年的整顿缓冲期过后，半云山的家业是没法全留下来的。 这么一位七阶上的资历比沐寒活得都长的丹师, 沐寒不会小瞧他的炼丹经验与研究经历。 ——经验沐寒可以拿材料砸, 但研究经历这种需要时间的东西，她在兼顾了许多其余修行内容之后，所有的确实不算多。 “你过去我师父肯定欢迎！”鞠鹤灵眼中流光闪耀，神采飞扬：“之前咱们从外面游历回来之后, 他就想有机会一定要见见你了，我也和你说过, 可是师姐，你那时候可能是把我说的当成是我师父的客气话了。” 沐寒汗颜。 她那时候其实能感觉到, 赵长老多半是真的想见她，但她一想到自己完全不认识赵长老，便怎么都提不起登门的势头。 托那个找茬的人捧场，现在宗门里不少长老都知道, 万法殿四层长老已经换人了。 而那日在场的很多人都是造物殿传道院的长老，他们本就对在符堂跑过的沐寒有印象，于是知道换人的大多数长老, 同时也听说了，这位新任传功长老是个金丹级的丹师，符术具体阶位不知，但跟在大师身边学过一阵。 于是，几日后开始，沐寒这边，万法殿四层上午几乎就被造物殿丹堂符堂的长老给包场了。 门派中金丹级以上的丹师不多，连带大师满打满算十二个。 这十二个里还有八个是内门峰主或者赵长老这样的小峰主人，又或者是静无波这种平时已经不管事了、能不能碰见全凭缘分的退了个彻底的老前辈，以及元婴老祖。 在唐千壑离开造物殿后，门派中枢的金丹级丹师就只剩下三个了。 现在万法殿这里定点扎了一个好说话的——他们全问筑基级的内容，来意显然不是找茬，提前商量好让传功长老不嫌烦就没事——便全往这头跑。 符堂长老也差不多是同样的想法。 专长符道的人稍多一些，但金丹级以上开始看天分了，剑派的金丹级符师也是才十七人，看着人多，但多出来的这五个人头大多是内门峰头、内门世家砸资源培养出来的，门派中枢也不过四人。 他们某种程度上能引领赋闲长老和部分峰头的风向，再几日过去，早上来的人越发多了起来。 提问的或许只有一两个，跟着蹭课的一大堆。 沐寒忙起来，莫名有种自己成了羊，然后被人逮住薅了的感觉。 但那些长老态度好，也有分寸，绝不耽误她更多时间，且寻求解惑的同时都很主动地在玉版里记了名，沐寒讲两个时辰，可能全程只有三两个人提问，但玉板里能记上二三十人，少数时候能有四十人。 这全是贡献。 虽然沐寒感觉自己已经不太用得上它们了，但传功长老可以选择将它们兑成中上品灵珠。 吴过看沐寒这边已经彻底步入正轨，又和沐寒叮嘱了一遍有事情找他或者找金丹高层，便去闭关了。 符堂和丹堂的人似乎私下商量好了，在确定沐寒不会介意后，一边一天，旁听的很快地摸到了这个规律。 沐寒在万法殿连讲了十天的课，硬生生把万法殿四层搞成了筑基期的传道院。 第十天，她提前和和人说了明天开始就撤板了，如无意外下个月初一再继续。 到此这个月万法殿四层的玉板已经放了二十天了，早就超过了十五天的要求。 隔天沐寒就去找鞠鹤灵，拜访了赵长老。 赵长老座下四个真传弟子，早年出意外亡故了一个，现在是算鞠鹤灵有三个徒弟。 鞠鹤灵的那两位师兄师姐，沐寒在前几天也都见过了—— 她还见到了刘云疆，以及几个白鹭山弟子。 半云山和白鹭山的恩怨倒是没有被带到她眼前来。 这些直系弟子又不傻。 况且几十年前新任白鹭山峰主伊荞卿上任后，白鹭山行事风格转变了一些，名声也有所好转，和半云山也不完全是针尖对麦芒了—— 白鹭山半云山争主峰名额的时期，两家当家的都是上一代的主事人，先后换代之后，矛盾与纠纷仍在，但百岁以内的小辈之间除了竞争极激烈外，因为没有新的能构成纠纷的大矛盾出现，顶多互相占点嘴上便宜。 ——一般是半云山占便宜。因为就白鹭山的那股小气劲儿，他们自己都知道理亏，知道上不了台面。 陈辛夷被她留在万法殿看书，沐寒空下来直接和赵敬研一聊就是两整天。 赵敬研和林映一样，擅长改丹方，只是这方面的天分与成就不如林映那般突出。 沐寒与他研讨两日，收获颇多，便打算用剩下几日的时间专心整理丹术。 但次日，她就收到了江海平的传讯。 江海平那边，连找人带查事，到现在已是半个月过去了。 结果终于出来了。 “你要没说那么多琐事儿，这事还真不好查。”不是什么大事，江海平也就没特意约沐寒见面，他直接通过传讯符把事情讲清楚了： “他们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