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要为你的儿子，杀了女儿吗？”
皇后娘娘慢慢转头，对上自己一手娇宠的女儿那双漆如星辰的眼眸，完全说不出来话。
好似完全认不出她的模样。
最终颓然瘫坐在地上，不复一国之母的凤仪。
长歌公主见状低低一笑，那笑声中有得逞也有快意，更有一丝欣慰浇染出的野心磅礴。
她探到了。
她的母后心中，自己的地位不亚于弟弟。
这就够了。
“卡！这个点，极好！非常好！”顾长青激动不已的声音从片场外传到内里。
沈郁灯眨巴眼，眼中乖戾如潮水般褪去，伸手把跌坐在地的凌思澜扶起。
“没事吧？”
“嗯。”凌思澜情绪也出来的很快，恢复早先的娴静沉默，惜字如金。
雷鸣般的掌声响起，沈郁灯偏头看向片场外，顾长青带头下，全剧组都在为她们鼓掌喝彩。
……
蹲在机器前回看刚刚那一幕之后，顾长青意犹未尽地说：
“这一幕，可以做名场面。”
“顾导要把这一段作为先导片宣传吗？”副导演拿着小本子，询问，随时准备记录。
顾长青沉吟一下，转头看了沈郁灯和凌思澜一眼，本想问她俩意见，但又想起二人一个冷一个木，问了白问。
于是当即拍板做主：“做！”
“好嘞。”副导演应了一声，把这件事记录在案。
这边沈郁灯和凌思澜刚喘口气，顾长青又吆喝着再次开始拍摄。
一直到中午十二点，顾长青看时间差不多，让人休息吃饭。
“小灯儿，渴不渴，饿不饿，来先喝点温水，我刚倒的，加了枸杞。”乌泱泱跑过来，心疼拿出一个水杯，递给沈郁灯，又从包里拿出一个全麦小面包。
“来先垫垫，顾导也真是的，哪有拍戏一直不停拍了四五个小时的，总算知道为什么他的剧上线那么快了，把人当牲口使啊……”
“咳咳。”
亲自拿了一份盒饭过来的顾长青刚好听到乌泱泱的抱怨，没忍住，咳了声。
乌泱泱扭头，尬笑。
“诶嘿，顾导，你啥时候来的？听了多少啊。”
“不早不晚，刚好听到你说我把人当牲口使。”顾长青一脸深沉，把加了鸡腿的盒饭递给沈郁灯，又给了一份乌泱泱，“我后面会稍微注意点的。”
这下换乌泱泱更不好意思了，没想到顾导人这么好。
“对不起顾导。”
“小事儿。”顾长青并不在意地摆手，对一旁认真吃饭的沈郁灯笑说：“来和你说下下午带密度拍摄的事，下午那场戏啊……”
“顾导啥是带密度啊？”乌泱泱坐在小板凳上刚拆开自己的盒饭听到这话，顺嘴问了一句。
“带密度是昼夜时间交接的点，那时间段光线很漂亮，适合拍摄，但时间短，一般想拍到这个点的话，需要抢。”沈郁灯咬了一口鸡腿，替顾长青解释。
“对对，你这丫头功课做的足啊。”顾长青眯着眼笑，他最喜欢这样勤勉的孩子了，新人不新人的有什么关系？关键是要好学！
“那场戏您想演我下线的戏？”
“对对对！你怎么知道？”顾长青差点没拍大腿，这丫头，简直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一猜一个准。
沈郁灯：“不然您不用这会来找我，要拍我下线那场戏需要把现有妆造全部拿掉，下午戏份就没时间拍了。”
“是啊，本来你今天的戏份安排好的，但是上午你和凌思澜戏份进展顺利，加上如今咱们的场地刚好是你最后的场景所在地，我寻思一块拍了，省的后面换场地了再回来，少花钱也省的耽误时间，你说呢？”
乌泱泱一听，忍不住感叹：“顾导，您可真是时间管理大师……”
“那必须的，这部剧我打算赶暑期档的。”顾长青眉毛飞舞。
“可现在离暑假不到一个月了！！”乌泱泱鸡腿差点吓掉了。
“您不是说后面不这么赶的吗？”
顾长青装傻：“我说了吗？”
“……”
乌泱泱差点吐血。
太无耻了。
你们大导演怎么这样！
“哈哈开个玩笑。”顾长青皮了一下很开心，“暑假档未必能赶上，但是秋季黄金热还是能赶上的，丫头，你要是想继续今天戏份也无所谓，我就是问问你意见。”
沈郁灯其实无所谓，顾长青能问，说明他权衡过了，听专业的肯定没错：“就按您说的来。”
“行，那你一会吃完直接开始准备，”顾长青笑着离开。
“小灯儿，这顾导怎么一副周扒皮扒皮成功的嘚瑟样。”乌泱泱吐槽。
沈郁灯笑：“小心